草莓
草莓
如果草莓在燃烧,她将是白雪的妹妹。
她触到了嘴唇但另有所爱。
没人告诉我草莓被给予前是否荡然无存。
我漫长一生中的散步是从草莓开始的。
一群孩子在鲜红迎风的意念里狂奔,当他们累了,无意中回头——这是多么美丽而茫然的一个瞬间!
那时我年轻,满嘴都是草莓。
我久已忘怀的青青草地,我将落未落的小小泪水,一个双亲缠身的男孩曾在天空下痛哭。
我返身走进乌云,免得让他看见。
两个人的孤独只是孤独的一半。
初恋能从一颗草莓递过来吗?
童年的一次头晕持续到现在。
情人在月亮盈怀时变成了紫色。
这并非一个抒情的时代,草莓只是从牙齿到肉体的一种速度,哦,永不复归的旧梦,谁将听到我无限怜悯的哀歌?

作者简介

佚名
佚名 宋代诗人

佚名是一个汉语词语,拼音是yì míng,亦称无名氏,意思指身份不明或者尚未了解姓名的人。  源于古代或民间、不知由谁创作的文学、音乐作品会以佚名为作者名称。在汉语中,常用张三、李四、某君、某某、李桑、某甲、子虚乌有等暂时用作为无名氏的名字。另外,佚名也指不愿透漏姓名的人。

佚名是一个汉语词语,拼音是yì míng,亦称无名氏,意思指身份不明或者尚未了解姓名的人。  源于古代或民间、不知由谁创作的文学、音乐作品会以佚名为作者名称。在汉语中,常用张三、李四、某君、某某、李桑、某甲、子虚乌有等暂时用作为无名氏的名字。另外,佚名也指不愿透漏姓名的人。
花瓶从手上拿掉时,并没有妨碍夏日。
它以为能从我的缺少进入更多的身体,但除了月亮,哪儿我也没去过。
在月光下相爱就是不幸。
我们曾有过如此相爱的昨天吗?
月亮是对亡灵的优雅重获。
它闪耀时,好像有许多花儿踮起了足尖。
我看见了这些花朵,这些近乎亡灵的束腰者,但叫不出它们的名字。
花瓶表达了直觉,它让错视中的月亮开在水底。
那儿,花朵像一场大火横扫过来。
体内的花瓶倾倒,白骨化为音乐。
一曲未终,黑夜已经来临。
这只是许多个盈缺之夜的一夜,灵魂的不安在肩头飘动。
当我老了,沉溺于对伤心咖啡馆的怀想泪水和有玻璃的风景混在一起,在听不见的声音里碎了又碎。
我们曾经居住的月亮无一幸存,我们双手触摸的花瓶全都掉落。
告诉我,还有什么是完好如初的?
我居住在汉字的块垒里,在这些和那些形象的顾盼之间。
它们孤立而贯穿,肢体摇晃不定,节奏单一如连续的枪。
一片响声之后,汉字变得简单。
掉下了一些胳膊,腿,眼睛,但语言依然在行走,伸出,以及看见。
那样一种神秘养育了饥饿。
并且,省下很多好吃的日子,让我和同一种族的人分食、挑剔。
在本地口音中,在团结如一个晶体的方言在古代和现代汉语的混为一谈中,我的嘴唇像是圆形废墟,牙齿陷入空旷没碰到一根骨头。
如此风景,如此肉,汉语盛宴天下。
我吃完我那份日子,又吃古人的,直到一天傍晚,我去英语之角散步,看见一群中国人围住一个美国佬,我猜他们想迁居到英语里面。
但英语在中国没有领地。
它只是一门课,一种会话方式,电视节目,大学的一个系,考试和纸。
在纸上我感到中国人和铅笔的酷似。
轻描淡写,磨损橡皮的一生。
经历了太多的墨水,眼镜,打字机以及铅的沉重之后,英语已经轻松自如,卷起在中国的一角。
它使我们习惯了缩写和外交辞令,还有西餐,刀叉,阿斯匹林。
这样的变化不涉及鼻子和皮肤。
像每天早晨的牙刷英语在牙齿上走着,使汉语变白。
从前吃书吃死人,因此我天天刷牙。
这关系到水、卫生和比较。
由此产生了口感,滋味说,以及日常用语的种种差异。
还关系到一只手:它伸进英语,中指和食指分开,模拟一个字母,一次胜利,一种对自我的纳粹式体验。
一支烟落地,只燃到一半就熄灭了,像一段历史。
历史就是苦于口吃的战争,再往前是第三帝国,是希特勒。
我不知道这个狂人是否枪杀过英语,枪杀过莎士比亚和济慈。
但我知道,有牛津辞典里的、贵族的英语,也有武装到牙齿的、丘吉尔或罗斯福的英语。
它的隐喻、它的物质、它的破坏的美学,在广岛和长崎爆炸。
我看见一堆堆汉字在日语中变成尸首——但在语言之外,中国和英美结盟。
我读过这段历史,感到极为可疑。
我不知道历史和我谁更荒谬。
一百多年了,汉英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如此多的中国人移居英语,努力成为黄种白人,而把汉语看作离婚的前妻,看作破镜里的家园?
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独自一人在汉语中幽居,与众多纸人对话,空想着英语,并看更多的中国人跻身其间,从一个象形的人变成一个拼音的人。
有一只箫在那时被囚禁了记不起那时的年代我从很远的地方走到那时箫在一间屋子里蹲着屋子在公开发霉而箫,欲哭无泪箫的哭以惊心动魄的喑哑摇动窗外的树我是从树的落叶堆里分捡出生命的音阶然后给了身后霞一样的云朵云朵见箫在那时那时还没有香积厨锅瓢碗盏和箫没有任何关系惟一算得上的某种暗示恐怕就是侍者身上蓝得发黑的褂子箫站直了可以挂在墙上时间很短,在抽完第三支烟以后箫以及箫的哭又离我而去我吹手指弯曲成的孔我吹笔筒上的孔我吹剑柄上的孔都只是桥下潺潺流水过了很久很久以后箫已经不在那时从很远辗转到了我的手里我小心地拭去霉点把它置放在太阳下照耀阳光因此而嘹亮
下雪之前是阳光明媚的顾盼。
我回头看见家园在一枚果子里飘零,大地的粮食燃到了身上。
玉碎宫倾的美人被深藏,暗恋。
移步到另一个夏天。
移步之前我已僵直不动,面目停滞。
然后雪先于天空落下。
植物光秃秃的气味潜行于白昼,带着我每天的空想,苍白之火,火之书。
看雪落下的样子是多么奇妙!谁在那边踏雪,终生不曾归来?
踏雪之前,我被另外的名字倾听。
风暴卷着羊群吹过我的面颊,但我全然不知。
我生命中的一天永远在下雪,永远有一种忘却没法告诉世界,那里,阳光感到与生俱来的寒冷。
哦初雪,忘却,相似茫无所知的美。
何以初雪迟迟不肯落下?
下雪之前,没有什么是洁白的。
让我倒乡离我而去的亲人的怀抱吧!倒想我每日散步的插图里的空地,那谜一样开满空地的少年的邂逅,他晒够了太阳,掉头走进树荫。
再让我歌唱夏日为时已晚,那么让我忘掉初恋,面对世界痛哭。
哦秋天,不要这样迷惘!不要让一些往事像雪一样从头顶落下,让另一些往事像推迟发育的肩膀在渐渐稀少的阳光中发抖。
我担心我会从岔开的小路错过归途。
是否一个少年走来,要靠近我时倒下了?
是否一天的太阳分两天照耀?
当花园从对面倾斜的屋顶反射过来。
所有的花园起初都仅仅是个梦。
我要揉碎这些迷梦,便两手在空中突然停住。
我为自己难过一想到这是秋天我就宽恕了自己,我宽恕自己也就宽恕了这个世界。
哦心儿,不要这样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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