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
女王
我给你起名为女王。
有人个子比你高,高过你。
有人比你更质朴,更纯洁。
有人比你更漂亮,比你更美丽。
但你是女王。
你在街上行走,没有人认得你。
没有人见过你的玻璃王冠,没有人看到你走过的地方,铺的是金红色的地毯。
这种地毯实际上并不存在。
当你露面的时候,在我的身上,所有的脉管血流哗哗,钟声摇撼着天庭,四方响起赞美的歌声。
只有你和我。
只有你和我,亲爱的,我们俩在倾听。

作者简介

聂鲁达
聂鲁达 诗人

巴勃罗·聂鲁达(1904年7月12日-1973年9月23日),智利当代著名诗人。

巴勃罗·聂鲁达(1904年7月12日-1973年9月23日),智利当代著名诗人。
聂鲁达聂鲁达
今天我躺在一个纯洁的姑娘身旁仿佛躺在白色海洋的岸边仿佛置身在空间缓慢的一颗燃烧的星星中央。
从她悠悠的碧玉般的目光里光线如同枯燥的水流落下形成透明而深刻的圆圈充满新鲜的力量。
她的乳房如同两团火焰燃烧在隆起的两个地区双重的小溪流向她脚下巨大而明快。
黄金的气候刚刚使她身躯的日照经度成熟就用丰收的果子充满肚皮燃起她潜行的火。
聂鲁达聂鲁达
是啊,我记得,啊你闭上的眼睛好象从里面充满了黑色的光线,你的全身象张开的手,象一丛白色的月光,以及狂欢,当雷霆击杀我们,当利刃砍伤根脉,光线击向发茨,当我们逐渐逐渐地复苏,好象浮自海洋,从沉船负伤回到石头与红色海藻之间。
可是还有别的记忆,不止是来自火焰的花朵还有小小的萌芽突然出现当我搭上火车或在街上。
我看你洗我的手帕,在窗口挂我的破袜,在你的身上,一切欢愉如电光石火,一闪即逝,你的身段依然,再度是,每一天的小妻子,再度是人,谦卑的人,穷的骄傲就象你要做的,不是爱情灰烬消溶的敏捷的玫瑰而是所有的生活,所有的生活,包括肥皂与针线,包括我所喜爱的气味我们或将没有的厨房在那里你的手拨弄炸土豆你的嘴在冬天歌唱直到烤肉上桌这就是我要的天长地久大地上的幸福。
啊我的生命不止是火,燃烧我们还有所有的生活,简单的故事,简单的爱情,女人和男人象每一个人。
聂鲁达聂鲁达
莫非考虑什么希望,什么纯粹的先兆,在心里埋葬什么最后的亲吻顺从那无依无靠和聪明才智的起因轻柔而安全地飘在永远动荡的水上?
梦中一位新天使充满活力的快速翅膀怎么就落在我为了永久安睡的肩膀上?
莫非为了穿过布满死亡群星的道路就成为数日数月数年前的勉强飞行?
或许是多疑而焦躁的人类的天生脆弱突然要在时间里寻求不变,寻求地上的界线;或许是无情积累的疲劳和岁岁月月仿佛新生海洋的浪潮四面八方伸延扑向那无人居住,痛苦的土地和海岸。
啊,让现在的我生存并慢慢停止生存,让我的服从接受那钢铁般的苛刻条件让出生与死亡的巨大震动不要波及我想绐自己永远保留的牢牢位置。
那么无论我如何,无论在什么时间和地点我都要做一个坚定,自信和真诚的见证者小心谨慎地超越自我,不断地保护自我态度显明地履行自己本来应尽的职责。
聂鲁达聂鲁达
蒲迪湖,深幽,沉重的暗色岩石,古老的大森林中间的一汪水,你在那里敞开,仿佛地下的门,邻近世界尽头的孤独的海。
我们策马奔驰.在无垠的沙滩与千万百万布散的泡沫并行,没有一间屋,没有一个人,没有一匹马只有时光在流逝,以及那道绿色白色的海岸。
那片大洋。
后来上了山岗,忽然间那个湖,隐秘而坚韧的水,密集的光,大地指环上镶嵌的宝石。
一阵黑色白色的飞翔:惊起—群天鹅:夜色的长颈,红皮的蹼足,宁静如雪,翱翔于世界之上。
啊,从平整的水面起飞成千个身躯指向静止的美犹如湖水清澈的安宁。
一时间,全群撩过水面:活动,声音,满月的塔丛,后来是疾速的扑翅,从回旋中形成次序,齐飞,壮美的鼓翼,于是远去,只剩空虚中一阵白色的振动。
聂鲁达聂鲁达
这是谁?
谁在大路上?
这是谁呵?
这是谁?
谁在黑暗中?
谁在血泊里?
烟尘、钢铁、石块,死亡、烈火、哭泣。
这是谁呵?
碌亲,这是谁?
是谁呵?
又是往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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