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榆树的大致情况
这棵榆树的大致情况
上班的路上,我看到所剩无几的榆树,瘦削地站在冬天,乱线似的枯枝上高挑着几只旧时的麻雀如一些残叶。
而真正的残叶如同最后的贵族,不肯降落表达着自己的声音被寒风枯燥和单调的声音。
树顶摇晃着的鸟窝空洞,牢固,寄住着一种等待和一窝清冷的雏鸟似的晨光这是这棵榆树的大致情况我看着榆树,在想这时候在榆树看来,可能我也是一棵榆树,一棵低矮的行走着的榆树。
彼此彼此。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风把波浪覆盖在海面上大海从四面围来。
陆地一步步退却,椰树林石头一步步退却,在这里构筑起最后的阵地(这是一艘不肯走开的船)我看到大海就会想到精卫的无奈。
石子一次次投下去,又被海潮一次次扔上来,散落在那里评点着大海无敌的威力可是谁能相信这样的逻辑岛呵!正是海潮的猛削把它变得硬铮,傲气大美悲壮(这是大海唯一解决不了的事件)我从千里之外赶来,和它一起站在风浪飘摇的核心一动不动!我被一种孤独感动得一言不发。
黑暗站在窗子外面像一面镜子的底色他站在窗前,被黑暗堵着被背后的灯光推到前面他站在窗玻璃上,在黑暗和灯火之间,像面临生与死或两个国界这时,窗外的黑暗看他像一片灯光;灯光从后面看他像一片黑暗他觉得这种状况,就像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已是午后。
太阳在水面和拱形桥上跳跃。
一只轻灵的苍鹭飞过,它的影子从桥顶上滑落(我们正如这座拱形桥,被自身拉弯,也许增加一只苍鹭的影子就会坍塌)我抬头望去,苍鹭云朵般漂浮在阳光上,它的翅膀吹开金花朵朵!我感到一种风的提举。
在这个小镇,在午后,一只苍鹭叩击我的视觉,所有的事物被我俯瞰:下降的垂柳,屋宇,细瘦起来的河流,天地被一根穿行的弦拉开(对于这座水乡小镇,我和苍鹭以及走过来,走过去的拱形桥都是一次过客)渐渐地苍鹭被遥远的阳光淹没而我高飘着,忽然失重。

井悄悄升起,仿佛一棵地下生长的大树仿佛我们粗大的根。
井边的人,那千年的渴饮者都是它哺育和外在的叶子谁能把一口井填塞江河枯竭。
井空阔起来从大地深处过滤血液一场清洁的雨积蓄在那里源源不断。
在早晨那些如花的女人围在井旁衣袖高卷,像一群戏水的鱼。
她们的额头流着汗,白晰的膀臂裸露井水的另一种颜色井仿佛来自地球那边阳光也无法揭示这种深度它秘密通向我们的内心我的诗句一次次接近井底变得空灵而深奥井至今围拢和深藏着风沙吹过,我们的呼吸都不再清白。
井像一根连接静脉的插管,为我们的病患一点点输液。
低沉的夕阳照见田野上最后一条牛。
昨天早晨蓬勃的黄花,贴身大地的云朵苦难或饥荒一样奔走牛把我们拉进这个时代如同阳光把河水照亮行进的船只,泳动的鱼群它们在指引着什么?
最终事物怎样被自身的力量击垮战争是今天早上的事比桌上的蔬菜还新鲜和必要。
古老的武士拖刀回马在局外英雄泪下。
迁徙或返回。
寂静的道路把大地围成环状。
月光朗照岸边河柳投下怀念似的影子我以为是一条牛,栓在我妻子或某个人的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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