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光都被飘渺着
我们和光都被飘渺着
一朵光悬浮在空中远离事物的连接和依托悠悠地,把一点虚无打亮这朵光将忧伤地飘泊最终,它是否会落在一个瓶子里或一颗黑痣上如同我幽蓝的窗子敞开到来的可是我等待的那朵光我们和光都被飘渺着无法把握。
我祈求风记住姓名,把我的那朵光送到我的窗前,把另一朵光带到它的地方。
要么就让它持续地飘悠让它被我的仰望轻轻举着让我们迷茫的心紧紧挨着。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昏暗的街灯灵感似的闪了一下,我们的视觉把一个男人从墙角揪了出来他躺在那里。
像一棵偏离的冬青树,像冬青树正在落下的一阵树叶像墙体上一个深黑的洞像一扇关上这个洞的门他躺在那里,在墙角和夜晚深处。
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像一个弃家出走的人像一个被人杀死的人像一个杀人的人。
一个男人躺在墙角里,混淆着自己。
我们和灯光再也不能确定他像什么。
街灯和我们的视觉闪了一下把这个男人送回了墙角。
大雪纷呈。
再也没有什么事物比这更乱飘落的雪花,忽然被车速集中起来,改变方向朝车窗喷射过来,如同一道有秩序的准确的光束(任何事物一旦与速度结合就变得迅猛有力)夜晚很长地铺在黑色路面上。
闪闪雪花粉碎黑暗光柱般冲击我(谁能相信这样的奇迹?
一个黑暗的整体竟分解出无数明亮的碎片。
或者一棵枯黑的大树竟盛开出如此洁白的花叶)我坐在车上(再固执的山体也被迎面的雪光,这条白色的隧道洞穿)从起点到终点,似乎车子一直停在原地。
只是一支长达百里的光束把我挑起,对我进行一次明晃晃的暴露和消灭。
一只鸟蹲在电线杆上这根杆子就长出叶片触角和思想。
它蹲在那里被翅膀遮档,被风削弱一只鸟蹲在电线杆上脱离颜色,像牢牢抓住线条的一只蜘蛛。
它的重量,把高大的杆子弯曲它起飞的时候,拖起一条线。
把天空,树林和水面拖得乱七八糟。
一只蹲在电线杆上的鸟飞过我的头顶,弥补了我与电线杆之间的距离我很高地站起来,就被无数条线纠缠和捕捉。
鱼躺在晚餐的盘子里像它应该的样子。
我的筷子,不小心碰掉了鱼头让我吃了一惊。
就像我撕掉了一篇文章的标题扰乱了一个女人卸妆的程序在一次旅途中,还没起步,就站到了尽头鱼不合理地躺在那里桌上所有的菜肴变得荒诞我必须先把鱼头接上再按经验的吃法下箸整整一个晚上,或者一生,我都在寻找这颗鱼头。
这个人从一堆泥土中复活象那些活着,却被埋葬的人。
雕塑家凝视这个人:这是一座收缩的山,一片具体的海几千年,他的心脏曾给这个世界供血。
雕塑家手捧泥土,一次次贴近他象一把忠实的雕刀雕塑家的汗水和胡须向他走来的方向吹刮。
这是只有一个人活下去的努力现在,这个高大的人战胜身上的泥土,重新站起来。
雕塑家终于用手上的泥土把自己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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