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水的几种方式
试水的几种方式
以为指头伸进去就略知一二可举出颠扑不破的佐证叫做一叶知秋结果知秋的树叶躲了季节变得不伦不类全然不知放一只蚂蚁在水面游走算是心里有数乡下见过的斗碗一碗下去就是海量尺寸自己拿深是一种感觉浅也是看见一艘船被鱼吞掉而鱼不见了彻彻底底不见了只好离水远点依靠想象测量水的深度后来听说那鱼搁浅在岸上成了蚂蚁的佳肴水的深浅是永远的谜试与不试一样解与不解一样所有的努力都是为难自己高估自己没有人能够站出来说那水,可以一眼望穿

作者简介

佚名
佚名 宋代诗人

佚名是一个汉语词语,拼音是yì míng,亦称无名氏,意思指身份不明或者尚未了解姓名的人。  源于古代或民间、不知由谁创作的文学、音乐作品会以佚名为作者名称。在汉语中,常用张三、李四、某君、某某、李桑、某甲、子虚乌有等暂时用作为无名氏的名字。另外,佚名也指不愿透漏姓名的人。

佚名是一个汉语词语,拼音是yì míng,亦称无名氏,意思指身份不明或者尚未了解姓名的人。  源于古代或民间、不知由谁创作的文学、音乐作品会以佚名为作者名称。在汉语中,常用张三、李四、某君、某某、李桑、某甲、子虚乌有等暂时用作为无名氏的名字。另外,佚名也指不愿透漏姓名的人。
1从看见到看见,中间只有玻璃。
从脸到脸隔开是看不见的。
在玻璃中,物质并不透明。
整个玻璃工厂是一只巨大的眼珠,劳动是其中最黑的部分,它的白天在事物的核心闪耀。
事物坚持了最初的泪水,就象鸟在一片纯光中坚持了阴影。
以黑暗方式收回光芒,然后奉献。
在到处都是玻璃的地方,玻璃已经不是它自己,而是一种精神。
就像到处都是空气,空气近于不存在。
2工厂附近是大海。
对水的认识就是对玻璃的认识。
凝固,寒冷,易碎,这些都是透明的代价。
透明是一种神秘的、能看见波浪的语言,我在说出它的时候已经脱离了它,脱离了杯子、茶几、穿衣镜,所有这些具体的、成批生产的物质。
但我又置身于物质的包围之中,生命被欲望充满。
语言溢出,枯竭,在透明之前。
语言就是飞翔,就是以空旷对空旷,以闪电对闪电。
如此多的天空在飞鸟的躯体之外,而一只孤鸟的影子可以是光在海上的轻轻的擦痕。
有什么东西从玻璃上划过,比影子更轻,比切口更深,比刀锋更难逾越。
裂缝是看不见的。
3我来了,我看见了,我说出。
语言和时间浑浊,泥沙俱下。
一片盲目从中心散开。
同样的经验也发生在玻璃内部。
火焰的呼吸,火焰的心脏。
所谓玻璃就是水在火焰里改变态度,就是两种精神相遇,两次毁灭进入同一永生。
水经过火焰变成玻璃,变成零度以下的冷峻的燃烧,像一个真理或一种感情浅显,清晰,拒绝流动。
在果实里,在大海深处,水从不流动。
4那么这就是我看到的玻璃——依旧是石头,但已不再坚固。
依旧是火焰,但已不复温暖。
依旧是水,但既不柔软也不流逝。
它是一些伤口但从不流血,它是一种声音但从不经过寂静。
从失去到失去,这就是玻璃。
语言和时间透明,付出高代价。
5在同一工厂我看见三种玻璃:物态的,装饰的,象征的。
人们告诉我玻璃的父亲是一些混乱的石头。
在石头的空虚里,死亡并非终结,而是一种可改变的原始的事实。
石头粉碎,玻璃诞生。
这是真实的。
但还有另一种真实把我引入另一种境界:从高处到高处。
在那种真实里玻璃仅仅是水,是已经或正在变硬的、有骨头的、泼不掉的水,而火焰是彻骨的寒冷,并且最美丽的也最容易破碎。
世间一切崇高的事物,以及事物的眼泪。
手枪可以拆开拆作两件不相关的东西一件是手,一件是枪枪变长可以成为一个党手涂黑可以成为另外一个党而东西本身可以再拆直到成为相反的向度世界在无穷的拆字法中分离人用一只眼睛寻找爱情另一只眼睛压进枪膛子弹眉来眼去鼻子对准敌人的客厅政治向左倾斜一个人朝东方开枪另一个人在西方倒下黑手党戴上白手套长枪党改用短枪永远的维纳斯站在石头里她的手拒绝了人类从她的胸脯里拉出两只抽屉里面有两粒子弹,一支枪要扣响时成为玩具谋杀,一次哑火
如果草莓在燃烧,她将是白雪的妹妹。
她触到了嘴唇但另有所爱。
没人告诉我草莓被给予前是否荡然无存。
我漫长一生中的散步是从草莓开始的。
一群孩子在鲜红迎风的意念里狂奔,当他们累了,无意中回头——这是多么美丽而茫然的一个瞬间!那时我年轻,满嘴都是草莓。
我久已忘怀的青青草地,我将落未落的小小泪水,一个双亲缠身的男孩曾在天空下痛哭。
我返身走进乌云,免得让他看见。
两个人的孤独只是孤独的一半。
初恋能从一颗草莓递过来吗?
童年的一次头晕持续到现在。
情人在月亮盈怀时变成了紫色。
这并非一个抒情的时代,草莓只是从牙齿到肉体的一种速度,哦,永不复归的旧梦,谁将听到我无限怜悯的哀歌?
花瓶从手上拿掉时,并没有妨碍夏日。
它以为能从我的缺少进入更多的身体,但除了月亮,哪儿我也没去过。
在月光下相爱就是不幸。
我们曾有过如此相爱的昨天吗?
月亮是对亡灵的优雅重获。
它闪耀时,好像有许多花儿踮起了足尖。
我看见了这些花朵,这些近乎亡灵的束腰者,但叫不出它们的名字。
花瓶表达了直觉,它让错视中的月亮开在水底。
那儿,花朵像一场大火横扫过来。
体内的花瓶倾倒,白骨化为音乐。
一曲未终,黑夜已经来临。
这只是许多个盈缺之夜的一夜,灵魂的不安在肩头飘动。
当我老了,沉溺于对伤心咖啡馆的怀想泪水和有玻璃的风景混在一起,在听不见的声音里碎了又碎。
我们曾经居住的月亮无一幸存,我们双手触摸的花瓶全都掉落。
告诉我,还有什么是完好如初的?
我居住在汉字的块垒里,在这些和那些形象的顾盼之间。
它们孤立而贯穿,肢体摇晃不定,节奏单一如连续的枪。
一片响声之后,汉字变得简单。
掉下了一些胳膊,腿,眼睛,但语言依然在行走,伸出,以及看见。
那样一种神秘养育了饥饿。
并且,省下很多好吃的日子,让我和同一种族的人分食、挑剔。
在本地口音中,在团结如一个晶体的方言在古代和现代汉语的混为一谈中,我的嘴唇像是圆形废墟,牙齿陷入空旷没碰到一根骨头。
如此风景,如此肉,汉语盛宴天下。
我吃完我那份日子,又吃古人的,直到一天傍晚,我去英语之角散步,看见一群中国人围住一个美国佬,我猜他们想迁居到英语里面。
但英语在中国没有领地。
它只是一门课,一种会话方式,电视节目,大学的一个系,考试和纸。
在纸上我感到中国人和铅笔的酷似。
轻描淡写,磨损橡皮的一生。
经历了太多的墨水,眼镜,打字机以及铅的沉重之后,英语已经轻松自如,卷起在中国的一角。
它使我们习惯了缩写和外交辞令,还有西餐,刀叉,阿斯匹林。
这样的变化不涉及鼻子和皮肤。
像每天早晨的牙刷英语在牙齿上走着,使汉语变白。
从前吃书吃死人,因此我天天刷牙。
这关系到水、卫生和比较。
由此产生了口感,滋味说,以及日常用语的种种差异。
还关系到一只手:它伸进英语,中指和食指分开,模拟一个字母,一次胜利,一种对自我的纳粹式体验。
一支烟落地,只燃到一半就熄灭了,像一段历史。
历史就是苦于口吃的战争,再往前是第三帝国,是希特勒。
我不知道这个狂人是否枪杀过英语,枪杀过莎士比亚和济慈。
但我知道,有牛津辞典里的、贵族的英语,也有武装到牙齿的、丘吉尔或罗斯福的英语。
它的隐喻、它的物质、它的破坏的美学,在广岛和长崎爆炸。
我看见一堆堆汉字在日语中变成尸首——但在语言之外,中国和英美结盟。
我读过这段历史,感到极为可疑。
我不知道历史和我谁更荒谬。
一百多年了,汉英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如此多的中国人移居英语,努力成为黄种白人,而把汉语看作离婚的前妻,看作破镜里的家园?
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独自一人在汉语中幽居,与众多纸人对话,空想着英语,并看更多的中国人跻身其间,从一个象形的人变成一个拼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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