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抚摸我们
风抚摸我们
风抚摸我们,如吉他手抚摸吉他。
风在空中飘浮。
一条危险的裙裾一棵弯曲的树,为风找到形体我们在风中对坐,隐蔽行动的特征。
峡谷展开岩石在起伏,所有的事物在起伏我们全身颤抖一切变得不再肯定。
我们病毒般被风扬起,吹来卷去有时候,一阵风就改变我们一生的走向风是我们心灵世界的自然谁都为风所掳掠。
谁都用风掳掠别人。
风使我们逆来顺受秋天来临,某个女人飘临这个季节。
温柔喧响的风把我变成疲竭的蛾子,经过洗礼的蛾子。
我缓缓醒来在一片坠落的叶子上找到天空。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拉开灯,光充满房间在我们的感觉中光似乎隐藏在黑暗中忽然爆发我们的呼吸变得明晃晃的光给空气以颜色并等于空气的体积光在地板上,沙发上获得形状。
光停在这些事物上仿佛它们的表情你的肢体停在那里如同灯罩聚拢光你的皮肤雪白地摩擦着光光在一颗黑痣上明亮,具体我们感到光的力量如同死去的鱼漂在水面感觉到水。
我们在光里泅渡,漂流亮闪闪地呼吸,目光传递着光直到另一种光从深处点亮光被接通,消灭拉开灯,一切因为我们的照耀而真实光是那种被我们照亮的东西而所谓黑暗,是我们的视觉对某些事物的熄灭。
有时候,一个简单的道具就把我们的诚实降低为一场表演譬如阳光在桔黄的窗帘上同一,使窗帘更厚使我如置身灯光下的舞台我走向你。
唯一的玻璃从你眼中消失。
我的盼望被你绸质桔黄的态度出卖我的惊愕夸张表面。
窗帘绉折着很像风在上面走动的样子窗帘有力地垂挂下来我转身面对窗帘,窗外一个真实的世界面临危险。
过程在事物中拉开距离像一条浮桥,让你走得耐心而颤抖现在,你手持烟火额头发光,占据着某一时刻像那些递进的戥星在七种虚张的过程中你选择从子宫到地狱女人在过程中明亮,衰老候鸟一再迁徙在过程中展开,浮动,充足世界失陷在过程中你始终语言从容,心思窘迫,过程迅速或缓慢过程停止下来过程无法克服。
黑星星打湿你的眉宇那桥梁弯曲的水域,波光粼粼你必须伸出右手。
一次握手必然是一种命运香蕉的秘密在皮肤下深藏温柔的掌纹,痛不欲生的水蛇盘旋黄昏。
我相信一条岔道深入险境必有另一条可守可退而此刻,星象学家的眼睛夜色阑珊他不知道我的叶子会一直落到天明那预言,枝头高挑的灯笼情人诡谲的窗扇百年前等在路口起风的时候,一个诗人想起黑色星辰照耀过多少如云的花朵呼救的昆虫,无可幸免的诗歌我理解真实的翅膀就是无为地攀援枝叶。
那么现在那么在黑星星陨落之前你必须伸出右手。
一个动作或一种心思偶然间种下恶果,长成果园(恶果在事物的后面深奥地沉默,像一颗地雷)摇晃的灯笼分散在叶子下果汁的雨飘临,把我变成肉感的果核,潮湿的果核夜晚的种子被早晨放大扔掉口袋里的一只另一只挂在帽子上(从我手上坠落的恶果使一个过路人的心情受伤)一只蜘蛛在夜晚升起灰色太阳我为它的镇静胆战心惊(我抗拒恶果,播弄恶果像一只苍蝇围着恶果打转,吸收养份)恶果经过的地方寸草不生当额头的风像地面一样平静我在四肢摸到恶毒的根摸到森林,那木质的火焰普遍飘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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