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走向漆黑漆黑的夜晚
他必须走向漆黑漆黑的夜晚
酒棚外的夕阳踉跄着再也举不动沉浑疲乏的庄严雕塑群像一群病夫被蜡黄的愤怒搅得虚弱不堪只剩他一个人了他捧起最后一碗酒嚎啕大哭他必须走向漆黑漆黑的夜晚舞一柄竹剑扮演英雄保姆家的长桌子早已累垮了有几双脚步是一动不动的有几个人敢狮子盘球似的盘弄一番太阳,然后哂笑掸尘,与高大的历史并肩生活痛苦常新圣洁有苦难言何况再一次咬碎牙齿诅咒发誓他依然暂存于季节他必须走向漆黑漆黑的夜晚那边,喧嚣和疯狂潮起潮落梧桐树的感叹号挤破了季节男人和女人都活着有谁指望足够的泪水证明痛苦高贵有谁计较季节大言不惭来之不易就来之不易吧放下自己就是飞天!
既然否认热狂只要夸张成癖相信就会晚霞如烟他的夜晚已经是一条夹缝了他必须走向漆黑漆黑的夜晚为什么叼一支劣等烟和一支同样劣等的调子就算是叼着酷厉狰狞和自由自在据说杀人放火的野蛮曾使荒原吐血季节成烬山石生烟一个货真价实的混蛋他必须走向漆黑漆黑的夜晚。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至今我才明白:我出生时的哇哇啼哭,只是一支曲子的开头。
后来这支曲子从未停息。
如同我一生的灾难和厄运从未间断(我无法对你言说你自己欣赏这曲子的旋律)(自始至终,我的故事象一些音符响动在这支曲子里,被它联结和贯穿)假如死亡将至,临死前我还想放声痛哭,圆满完成这支曲子的结尾这样,我就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说:我被迫来到这个世上所谓一生就是大哭一场。
我不知道身在何处在我走来的世界地老天荒,风以蝙蝠的形态低回时辰到了。
我环顾藤蔓和蛛网泛滥的荒凉说我走了这声音就变得恍惚迷离世界围向我,使我的想象遥远我看到日光和尘土如烟涌起这个世界失去了倾向晕眩于八面来风我带着隔世的陌生或明或暗地飘忽身在何处此时何时那在我面前虚假地晃动始乱终弃我的到底是谁我的目光倦于诱惑,心灵倦于回忆世界终于无可回避在我的面前,路摆来荡去路是一个难题。
你带着挑战的形象到来给所有期待着的目光一个意外的挫折邪念的云片晃动使你的脖子充满倾向咖啡溢满你的杯子血色咖啡在表情下深藏在黄昏前,耳旁的干草落尽暴露出唯一干净的地方你深入这个与你无关的春天深入事物的腹地腿摆动冬天的树杈变换着你和背景的角度关系在这之前,你用乳房感觉春天的崎岖你是那个从森林中走来的女人是创造和修改女人的人你的眼睛充满穴居动物把世界推向地平线以外的某个角落使所有的视觉失去了原来的方向。
落地无根模仿根的迷恋状态。
石碇碑和木桩藤蔓蓬乱满山的石头流淌野槐树,狼狐夜哭,嶙峋的路和无路。
山妖的手背上晃动悬崖和梦在烟熏火燎的层次烟囱的目光深入夜晚,窗扇和瘸腿鸟的想象低垂远方一无所有疲软的角,粘液和蜷曲的姿势爱情的困难使蜗牛失明龟息以死亡的固执使晚风根深蒂固在暗处,石柱的影子小心和逼真地摇动天空涌动沼泽老塔沼倾斜造就的方向倒地身长累计一生的路程。
酒,夜气和阴谋疾风张扬石头如马鬃飘摇。
逃亡使天地空阔一生在飞越和追逐某种骗局候鸟的目光黯黑鸟粪如雨残烬和女人冷却猴面鹰为唤醒春天的感受在秋天做爱异地他乡飘泊者的胆气鬼火荡漾凭借痛苦和敌意,诗人让自己受伤山坳里一座石屋关闭守林人守着困倦的林子听见枝叶如谎言生长空城遗址从容冷峻于抽象风中的旗帜游动如鱼在望无望。
一枚恶毒的果子或一片谲词加入动身的姿势如挽歌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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