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验的飞蛾穿过夜晚
先验的飞蛾穿过夜晚
飞蛾穿过夜晚,穿过事物深层的全部黑暗扑面而来。
飞蛾振动双翅停在那里的灯火飘动起来燃烧的光焰,无数表现的飞蛾。
而那飞翔着的是闪闪发光的核。
明亮的飞蛾大于光焰的全部体积在巨大的光焰中绝望地展开。
飞蛾被灼伤,点燃从忠实的对象中抵达自己抵达先验的本质。
毫无疑问是飞蛾点燃了灯光和我们在这个夜晚,只有飞蛾深刻黑暗。
飞蛾先于火诞生飞蛾灰烬般灿烂。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树拔地而起,生动展开树覆盖下来。
你想你的祖先曾在哪个枝头跳跃第一片火焰从哪片叶子上提升树使你相信:你就是一种果实而真实的果实在阳光下闪烁仿佛动物密集,饱满的乳头那些果实,被凝聚着的雨水接近我们血液的颜色树枝穿过不同的季节花串在春天垂挂下来当你早晨在树林里行走,呼吸树木你肯定为你活着感动。
你肯定对一棵树怀抱昆虫般的感情鸟类的感情。
树的触须伸进每个角落至今,我们仍是披枝挂叶的人无论你在哪条路上流浪多么长久地流浪,一生都在围绕一棵树旋转树最使你想到根想到一些使你心里扎实的事情你不知道为什么疲竭的时候会停下来,对一棵树流泪像那些蜿蜒的树胶而当某个时刻,树的巨大伤口深陷,或是一棵树轰然倒地你首先会感到丧痛你必然为斧子沉重为树的宽大的沉默沉重这是因为,树作为我们的天空和土地树是这世上唯一可靠的事情。
而那在窗帘上百年晃动的是谁雨,那古老倾斜的姿势在文字上发出声音。
轻细的灯光从文字深处透出在我的记忆中悬浮霓虹思想,真理,人类的事情像睡眠一样被保留下来如同雨被雨水不停地传递在文字中,只有隐蔽,没有自私而那在窗帘上百年晃动的是谁是一个女人在百年前的晃动是另一个女人在百年后的晃动是同一个女人百年间晃动不停今夜,你代表所有生活过的人们呈现在灯下,雨中,让自己阅读叮在你眼睫上的那只蚊子咬痛我的视力文字熄灭,黑暗。
文字重临而那窗帘上晃动的无疑是我而那窗帘上晃动的未必是我我可以无论是谁。
一个动作或一种心思偶然间种下恶果,长成果园(恶果在事物的后面深奥地沉默,像一颗地雷)摇晃的灯笼分散在叶子下果汁的雨飘临,把我变成肉感的果核,潮湿的果核夜晚的种子被早晨放大扔掉口袋里的一只另一只挂在帽子上(从我手上坠落的恶果使一个过路人的心情受伤)一只蜘蛛在夜晚升起灰色太阳我为它的镇静胆战心惊(我抗拒恶果,播弄恶果像一只苍蝇围着恶果打转,吸收养份)恶果经过的地方寸草不生当额头的风像地面一样平静我在四肢摸到恶毒的根摸到森林,那木质的火焰普遍飘动的声音。
黑星星打湿你的眉宇那桥梁弯曲的水域,波光粼粼你必须伸出右手。
一次握手必然是一种命运香蕉的秘密在皮肤下深藏温柔的掌纹,痛不欲生的水蛇盘旋黄昏。
我相信一条岔道深入险境必有另一条可守可退而此刻,星象学家的眼睛夜色阑珊他不知道我的叶子会一直落到天明那预言,枝头高挑的灯笼情人诡谲的窗扇百年前等在路口起风的时候,一个诗人想起黑色星辰照耀过多少如云的花朵呼救的昆虫,无可幸免的诗歌我理解真实的翅膀就是无为地攀援枝叶。
那么现在那么在黑星星陨落之前你必须伸出右手。
过程在事物中拉开距离像一条浮桥,让你走得耐心而颤抖现在,你手持烟火额头发光,占据着某一时刻像那些递进的戥星在七种虚张的过程中你选择从子宫到地狱女人在过程中明亮,衰老候鸟一再迁徙在过程中展开,浮动,充足世界失陷在过程中你始终语言从容,心思窘迫,过程迅速或缓慢过程停止下来过程无法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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