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路上晃来晃去
风在路上晃来晃去
如果我们能看见风它肯定长着真理的面孔哲人的手指引我们像扫帚指挥一群回到舞台的尘土。
女人抽打的头发羽毛一样被风吸附的玫瑰河坡一样俯伏的诗歌风在我的杯子,口水和搬迁的路上晃来晃去风正猛的时候,总有一个人在远方迎风而行把风顶住!
像一扇制止盗窃的门。
他是自己的真理和深度;是风的理由。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河流仿佛安静的闪电分布在大地上。
山体或远或近轿车在柏油,广告和山脉之间穿行。
曲阜逼近。
路标这指示箭头对准我的弱点使我什么地方隐隐作痛(这是一个被泰山拔高的地方我怕想起的地方,如同一个罪人很怕想起家园或庙宇)阳光在车窗上急骤地晃动超前或尾追,夺路而行如我的人生。
十二年漫长的隔离带错开某种对撞我在隔栏的保证下危险地前行其实此刻,在泰山和曲阜之间看来,我的车辆犹如昆虫在宿命的杈枝上蠕动此刻,我终于布衣绳履诚惶诚恐,聆听伟大的天音(神啊,我的父亲!我如何自拔于天命迟暮?
救赎的忏悔之声来自哪里?
灾难和尽头在东在西)村庄,树木呼啸而去,车身从一个瞬间,一段明亮的真空穿过我不知道刚才在车上是否丢过什么果皮,纸屑或烟蒂。
暗红的灯光,高悬的音乐台布一样飘落。
葡萄酒女人的乳头,尖锐的猩红突破我们。
我诱骗一朵杜鹃,和它在桌缝之间会合然后夺取它粉红的花瓣(我端坐桌前,神情激越殷红的漆浮上桌面)纸币像玫瑰一样开满桌子所有目光和心脏都被它映红火红的时代!昨天晚上我在桌子的右边,勇敢地谋杀了走向左边的情人她的血红流毒一样扩散(我端坐桌前,神情激越殷红的漆浮上桌面)我们旗杆一样举起这些红色桌子一样捧住和摊开这一切生动的表情残缺。
只有桌面泛起殷红的漆:这是桌子,这些疲倦的木头在脸红,一阵阵脸红。
那些穿白大褂的理发员仿佛医生为患者的头颅治病。
首先是清洗现代品质的制剂,把我脑部的残留搓洗干净。
不同形式的刀剪适应不同症状所向披糜,如农民割草使我的头发疼痛。
对付我的是个红毛小伙,他的头发翘角四起,把空气戳得血迹斑斑。
于是各种时尚的染料,轻易就改变了我思想的颜色。
当我耳朵里最后一点余音也被掏空,我已被改头换面出了店门,大街上光怪陆离我从一个理发店来到了一个更大的理发店。
当大地带着最后一条路退出世界(我的目光一片白盲)我,来到尽头一个姿势成为一种结果一时停留成为一种永恒风从雪花的间隙走来预示我失身的破碎一滴泪水为我准备最后的虚无再站一会又站一会给信心以脆弱的岛给等待以假设的脚步也许,我的根在季节里季节的痛苦危险地集成将我举起和解救。
酒棚外的夕阳踉跄着再也举不动沉浑疲乏的庄严雕塑群像一群病夫被蜡黄的愤怒搅得虚弱不堪只剩他一个人了他捧起最后一碗酒嚎啕大哭他必须走向漆黑漆黑的夜晚舞一柄竹剑扮演英雄保姆家的长桌子早已累垮了有几双脚步是一动不动的有几个人敢狮子盘球似的盘弄一番太阳,然后哂笑掸尘,与高大的历史并肩生活痛苦常新圣洁有苦难言何况再一次咬碎牙齿诅咒发誓他依然暂存于季节他必须走向漆黑漆黑的夜晚那边,喧嚣和疯狂潮起潮落梧桐树的感叹号挤破了季节男人和女人都活着有谁指望足够的泪水证明痛苦高贵有谁计较季节大言不惭来之不易就来之不易吧放下自己就是飞天!既然否认热狂只要夸张成癖相信就会晚霞如烟他的夜晚已经是一条夹缝了他必须走向漆黑漆黑的夜晚为什么叼一支劣等烟和一支同样劣等的调子就算是叼着酷厉狰狞和自由自在据说杀人放火的野蛮曾使荒原吐血季节成烬山石生烟一个货真价实的混蛋他必须走向漆黑漆黑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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