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可恶的古诗大全
旧游日零落,新辈谁与伍。
人情逐时好,变化无定主。
试看近时人,相教蹈规矩。
行身剧孔孟,称道皆舜禹。
但求免讥评,岂顾愁肺腑。
坐令不羁士,举足遭网罟。
缅怀我生初,遗俗尚目睹。
中庸虽已亡,比近则犹愈。
老成慎趋好,后生守淳鲁。
岂效相谩欺,炫牛沽马脯。
过恶酒色间,可罪非可恶。
譬如嵇与阮,心迹岂深蠹。
京师逢柳侯,往事能历数。
叹息子美贤,相与实旧故。
至今存篇章,醉墨龙蛇舞。
斯人今苟在,亦恐终囚虏。
惜哉时论隘,安置失处所。
一麾寄河壖,垂老幸有土。
世俗安足论,且尽杯中醑。
送柳子玉·柳侯白首郎。宋代。苏辙。 柳侯白首郎,风格终近古。旧游日零落,新辈谁与伍。人情逐时好,变化无定主。试看近时人,相教蹈规矩。行身剧孔孟,称道皆舜禹。但求免讥评,岂顾愁肺腑。坐令不羁士,举足遭网罟。缅怀我生初,遗俗尚目睹。中庸虽已亡,比近则犹愈。老成慎趋好,后生守淳鲁。岂效相谩欺,炫牛沽马脯。过恶酒色间,可罪非可恶。譬如嵇与阮,心迹岂深蠹。京师逢柳侯,往事能历数。叹息子美贤,相与实旧故。至今存篇章,醉墨龙蛇舞。斯人今苟在,亦恐终囚虏。惜哉时论隘,安置失处所。一麾寄河壖,垂老幸有土。世俗安足论,且尽杯中醑。
捕攫奔走捷,巧黠乃其天。
一脔亦割啗,分与眠席眠。
迩来主人出,出久厨无烟。
罄室鼠辈少,时得聊自延。
不就邻妇呼,宁饥肯垂涎。
夜寒身无栖,灶窟恬余暄。
灰染突尘涴,毛色非旧鲜。
主人来归初,绕室如诉冤。
旁人固不解,主人当知怜。
云何云可恶,恶彼身挛拳。
依随行坐閒,呵叱加笞鞭。
不念昔可爱,惟恶今非前。
本来是一物,色改爱遂迁。
吁嗟乎猫乎,岂独于猫然。
人于夫妇閒,情义亦罕全。
花颜少年时,儇倚心相缠。
皤皤白发垂,相丑亦相妍。
吁嗟乎人乎,有耳听我言。
人生七十稀,能得几时安。
毋以私自贼,同室操戈鋋。
举案与齐眉,当如孟光贤。
糟糠不下堂,当与宋弘肩。
不然只自苦,于我何益焉。
我赋我妇读,一笑愿不愆。
怜猫示内·黑花一衔蝉。宋代。陈著。 黑花一衔蝉,畜之今几年。捕攫奔走捷,巧黠乃其天。一脔亦割啗,分与眠席眠。迩来主人出,出久厨无烟。罄室鼠辈少,时得聊自延。不就邻妇呼,宁饥肯垂涎。夜寒身无栖,灶窟恬余暄。灰染突尘涴,毛色非旧鲜。主人来归初,绕室如诉冤。旁人固不解,主人当知怜。云何云可恶,恶彼身挛拳。依随行坐閒,呵叱加笞鞭。不念昔可爱,惟恶今非前。本来是一物,色改爱遂迁。吁嗟乎猫乎,岂独于猫然。人于夫妇閒,情义亦罕全。花颜少年时,儇倚心相缠。皤皤白发垂,相丑亦相妍。吁嗟乎人乎,有耳听我言。人生七十稀,能得几时安。毋以私自贼,同室操戈鋋。举案与齐眉,当如孟光贤。糟糠不下堂,当与宋弘肩。不然只自苦,于我何益焉。我赋我妇读,一笑愿不愆。
我行倦午暑,少憩容奴炊。
山僧老夫子,养蚕如养儿。
奈何煮白茧,乃欲缫青丝。
燕泥固可恶,覆巢似非宜。
不闻两足尊,顶鹊安无隳。
我亦学佛者,言之为兴悲。
作诗书壁间,以为浮屠规。
菩提院·菩提古精舍。宋代。王之道。 菩提古精舍,兵余但茅茨。我行倦午暑,少憩容奴炊。山僧老夫子,养蚕如养儿。奈何煮白茧,乃欲缫青丝。燕泥固可恶,覆巢似非宜。不闻两足尊,顶鹊安无隳。我亦学佛者,言之为兴悲。作诗书壁间,以为浮屠规。
圣人为我戒,敢不周旋之。
山王亦何事,五君讵见遗。
奈彼後世何,论评相瑕疵。
虽有解嘲人,正自漫尔为。
寄言宦达子,努力向金闺。
贫贱·贫贱不可恶。宋代。晁说之。 贫贱不可恶,白首不敢辞。圣人为我戒,敢不周旋之。山王亦何事,五君讵见遗。奈彼後世何,论评相瑕疵。虽有解嘲人,正自漫尔为。寄言宦达子,努力向金闺。
杯盘狼籍在案上,酒坛睡倒在地下,醉客散了,如同散阵投巢的乌鸦;只那醉得最很,醉得如泥的李青莲他越浮得高,越缩越小;颜色越褪淡了,直到后来,竟变成银子样的白的亮--于是全世界都浴着伊的晶光。
簇簇的花影也次第分明起来,悄悄爬到人脚下偎着,总躲不开--象个小狮子狗儿睡醒了摇摇耳朵又移到主人身边懒洋洋地睡着。
诗人自身的影子,细长得可怕的一条,竟拖到五步外的栏杆上坐起来了。
从叶缝里筛过来的银光跳荡,啮着环子的兽面蠢似一朵缩菌,也鼓着嘴儿笑了,但总笑不出声音。
桌上一切的器皿,接受复又反射那闪灼的光芒,又好象日下的盔甲。
这段时间中,他通身的知觉都已死去,那被酒催迫了的呼吸几乎也要停驻;两眼只是对着碧空悬着的玉盘,对着他尽看,看了又看,总看不倦。
啊!美呀!”他叹道:清寥的美!莹澈的美!宇宙为你而存吗?
你为宇宙而在?
哎呀!怎么总是可望而不可即!月儿呀月儿!难道我不应该爱你?
难道我们永远便是这样隔着?
月儿,你又总爱涎着脸皮跟着我;等我被你媚狂了,要拿你下来,却总攀你不到。
唉!这样狠又这样乖!月啊!你怎同天帝一样地残忍!我要白日照我这至诚的丹心,狰狞的怒雷又砰訇地吼我;我在落雁峰前几次朝拜帝座,额撞裂了,嗓叫破了,阊阖还不开。
吾爱啊!帝旁擎着雉扇的吾爱!你可能问帝,我究犯了那条天律?
把我谪了下来,还不召我回去?
帝啊!帝啊!我这罪过将永不能赎?
帝呀!我将无期地囚在这痛苦之窟?
”又圆又大的热泪滚向膨胀的胸前,却有水银一般地沉重与灿烂;又象是刚同黑云碰碎了的明月溅下来点点的残屑,眩目的残屑。
帝啊!既遣我来,就莫生他们!”他又讲,他们,那般妖媚的狐狸,猜狠的豺狼!我无心作我的诗,谁想着骂人呢?
他们小人总要忍心地吹毛求疵,说那是讥诮伊的。
哈哈!这真是笑话!他是个什么人?
他是个将军吗?
将军不见得就不该替我脱靴子。
唉!但是我为什么要作那样好的诗?
这岂不自作的孽,自招的罪?
……那里?
我那里配得上谈诗?
不配,不配;谢玄晖才是千古的大诗人呢!--那吟‘余霞散成绮,澄江净如练’的谢将军,诗既作的那样好--真好!--但是那里象我这样地坎坷潦倒?
”然后,撑起胸膛,他长长地叹了一声。
只自身的影子点点头,再没别的同情?
这叹声,便似平远的沙汀上一声鸟语,叫不应回音,只悠悠地独自沉没,终于无可奈何,被宽嘴的寂静吞了。
啊‘澄江净如练,’这种妙处谁能解道?
记得那回东巡浮江底一个春天,--两岸旌旗引着腾龙飞虎回绕碧山,--果然如是,果然是白练满江……唔?
又讲起他的事了?
冤枉啊!冤枉!夜郎有的是酒,有的是月,我岂怨嫌?
但不记得那天夜半,我被捉上楼船!我企望谈谈笑笑,学着仲连安石们,替他们解决些纷纠,扫却了胡尘。
哈哈!谁又知道他竟起了野心呢?
哦,我竟被人卖了!但一半也怪我自身?
”这样他便将那成灰的心渐渐扇着,到底又得痛饮一顿,浇熄了愁底火,谁知道这愁竟象田单底火牛一般:热油淋着:狂风扇着,越奔火越燃,毕竟谁烧焦了骨肉,牺牲了生命,那束刃的采帛却焕成五色的龙文:如同这样,李白那煎心烙肺的愁焰,也便烧得他那幻象底轮子急转,转出了满牙齿上攒着的丽藻春葩”。
于是他又讲,月儿!若不是你和他,”手指着酒壶,若不是你们的爱护,我这生活可不还要百倍地痛苦?
啊!可爱的酒!自然赐给伊的骄子--诗人底恩俸!啊,神奇的射愁底弓矢!开启琼宫底管钥!琼宫开了:那里有鸣泉漱石,玲鳞怪羽,仙花逸条;又有琼瑶的轩馆同金碧的台榭;还有吹不满旗的灵风推着云车,满载霓裳缥缈,彩佩玲珑的仙娥,给人们颁送着驰魂宕魄的天乐。
啊!是一个绮丽的蓬莱底世界,被一层银色的梦轻轻地锁着在!啊!月呀!可望而不可即的明月!当我看你看得正出神的时节,我只觉得你那不可思议的美艳,已经把我全身溶化成水质一团,然后你那提挈海潮底全副的神力,把我也吸起,浮向开遍水钻花的碧玉的草场上;这时我肩上忽展开一双翅膀,越张越大,在空中徘徊,如同一只大鹏浮游于八极之表。
哦,月儿,我这时不敢正眼看你了!你那太强烈的光芒刺得我心痛。
……忽地一阵清香搅着我的鼻孔,我吃了一个寒噤,猛开眼一看,……哎呀!怎地这样一副美貌的容颜!丑陋的尘世!你那有过这样的副本?
啊!布置得这样调和,又这般端正,竟同一阕鸾凤和鸣底乐章一般!哦,我如何能信任我的这双肉眼?
我不相信宇宙间竟有这样的美!啊,大胆的我哟,还不自惭形秽,竟敢现于伊前!--啊!笨愚呀糊涂!--这时我只觉得头昏眼花,血凝心冱;我觉得我是污烂的石头一块,被上界底清道夫抛掷了下来,掷到一个无垠的黑暗的虚空里,坠降,坠降,永无着落,永无休止!月儿初还在池下丝丝柳影后窥看,象沐罢的美人在玻璃窗口晾发一般;于今却已姗姗移步出来,来到了池西;夜颸底私语不知说破了什么消息,池波一皱,又惹动了伊娴静的微笑。
沉醉的诗人忽又战巍巍地站起了,东倒西歪地挨到池边望着那晶波。
他看见这月儿,他不觉惊讶地想着:如何这里又有一个伊呢?
奇怪!奇怪!难道天有两个月,我有两个爱?
难道刚才伊送我下来时失了脚,掉在这池里了吗?
--这样他正疑着……他脚底下正当活泼的小涧注入池中,被一丝刚劲的菖蒲鲠塞了喉咙,便咯咯地咽着,象喘不出气的呕吐。
他听着吃了一惊,不由得放声大哭:哎呀!爱人啊!淹死了,已经叫不出声了!”他翻身跳下池去了,便向伊一抱,伊已不见了,他更惊慌地叫着,却不知道自己也叫不出声了!他挣扎着向上猛踊,再昂头一望,又见圆圆的月儿还平安地贴在天上。
他的力已尽了,气已竭了,他要笑,笑不出了,只想道:我已救伊上天了!”
李白之死。现代。闻一多。 一对龙烛已烧得只剩光杆两枝,却又借回已流出的浓泪底余脂,牵延着欲断不断的的弥留的残火,在夜底喘息里无效地抖擞振作。杯盘狼籍在案上,酒坛睡倒在地下,醉客散了,如同散阵投巢的乌鸦;只那醉得最很,醉得如泥的李青莲他越浮得高,越缩越小;颜色越褪淡了,直到后来,竟变成银子样的白的亮--于是全世界都浴着伊的晶光。簇簇的花影也次第分明起来,悄悄爬到人脚下偎着,总躲不开--象个小狮子狗儿睡醒了摇摇耳朵又移到主人身边懒洋洋地睡着。诗人自身的影子,细长得可怕的一条,竟拖到五步外的栏杆上坐起来了。从叶缝里筛过来的银光跳荡,啮着环子的兽面蠢似一朵缩菌,也鼓着嘴儿笑了,但总笑不出声音。桌上一切的器皿,接受复又反射那闪灼的光芒,又好象日下的盔甲。这段时间中,他通身的知觉都已死去,那被酒催迫了的呼吸几乎也要停驻;两眼只是对着碧空悬着的玉盘,对着他尽看,看了又看,总看不倦。啊!美呀!”他叹道:清寥的美!莹澈的美!宇宙为你而存吗?你为宇宙而在?哎呀!怎么总是可望而不可即!月儿呀月儿!难道我不应该爱你?难道我们永远便是这样隔着?月儿,你又总爱涎着脸皮跟着我;等我被你媚狂了,要拿你下来,却总攀你不到。唉!这样狠又这样乖!月啊!你怎同天帝一样地残忍!我要白日照我这至诚的丹心,狰狞的怒雷又砰訇地吼我;我在落雁峰前几次朝拜帝座,额撞裂了,嗓叫破了,阊阖还不开。吾爱啊!帝旁擎着雉扇的吾爱!你可能问帝,我究犯了那条天律?把我谪了下来,还不召我回去?帝啊!帝啊!我这罪过将永不能赎?帝呀!我将无期地囚在这痛苦之窟?”又圆又大的热泪滚向膨胀的胸前,却有水银一般地沉重与灿烂;又象是刚同黑云碰碎了的明月溅下来点点的残屑,眩目的残屑。帝啊!既遣我来,就莫生他们!”他又讲,他们,那般妖媚的狐狸,猜狠的豺狼!我无心作我的诗,谁想着骂人呢?他们小人总要忍心地吹毛求疵,说那是讥诮伊的。哈哈!这真是笑话!他是个什么人?他是个将军吗?将军不见得就不该替我脱靴子。唉!但是我为什么要作那样好的诗?这岂不自作的孽,自招的罪?……那里?我那里配得上谈诗?不配,不配;谢玄晖才是千古的大诗人呢!--那吟‘余霞散成绮,澄江净如练’的谢将军,诗既作的那样好--真好!--但是那里象我这样地坎坷潦倒?”然后,撑起胸膛,他长长地叹了一声。只自身的影子点点头,再没别的同情?这叹声,便似平远的沙汀上一声鸟语,叫不应回音,只悠悠地独自沉没,终于无可奈何,被宽嘴的寂静吞了。啊‘澄江净如练,’这种妙处谁能解道?记得那回东巡浮江底一个春天,--两岸旌旗引着腾龙飞虎回绕碧山,--果然如是,果然是白练满江……唔?又讲起他的事了?冤枉啊!冤枉!夜郎有的是酒,有的是月,我岂怨嫌?但不记得那天夜半,我被捉上楼船!我企望谈谈笑笑,学着仲连安石们,替他们解决些纷纠,扫却了胡尘。哈哈!谁又知道他竟起了野心呢?哦,我竟被人卖了!但一半也怪我自身?”这样他便将那成灰的心渐渐扇着,到底又得痛饮一顿,浇熄了愁底火,谁知道这愁竟象田单底火牛一般:热油淋着:狂风扇着,越奔火越燃,毕竟谁烧焦了骨肉,牺牲了生命,那束刃的采帛却焕成五色的龙文:如同这样,李白那煎心烙肺的愁焰,也便烧得他那幻象底轮子急转,转出了满牙齿上攒着的丽藻春葩”。于是他又讲,月儿!若不是你和他,”手指着酒壶,若不是你们的爱护,我这生活可不还要百倍地痛苦?啊!可爱的酒!自然赐给伊的骄子--诗人底恩俸!啊,神奇的射愁底弓矢!开启琼宫底管钥!琼宫开了:那里有鸣泉漱石,玲鳞怪羽,仙花逸条;又有琼瑶的轩馆同金碧的台榭;还有吹不满旗的灵风推着云车,满载霓裳缥缈,彩佩玲珑的仙娥,给人们颁送着驰魂宕魄的天乐。啊!是一个绮丽的蓬莱底世界,被一层银色的梦轻轻地锁着在!啊!月呀!可望而不可即的明月!当我看你看得正出神的时节,我只觉得你那不可思议的美艳,已经把我全身溶化成水质一团,然后你那提挈海潮底全副的神力,把我也吸起,浮向开遍水钻花的碧玉的草场上;这时我肩上忽展开一双翅膀,越张越大,在空中徘徊,如同一只大鹏浮游于八极之表。哦,月儿,我这时不敢正眼看你了!你那太强烈的光芒刺得我心痛。……忽地一阵清香搅着我的鼻孔,我吃了一个寒噤,猛开眼一看,……哎呀!怎地这样一副美貌的容颜!丑陋的尘世!你那有过这样的副本?啊!布置得这样调和,又这般端正,竟同一阕鸾凤和鸣底乐章一般!哦,我如何能信任我的这双肉眼?我不相信宇宙间竟有这样的美!啊,大胆的我哟,还不自惭形秽,竟敢现于伊前!--啊!笨愚呀糊涂!--这时我只觉得头昏眼花,血凝心冱;我觉得我是污烂的石头一块,被上界底清道夫抛掷了下来,掷到一个无垠的黑暗的虚空里,坠降,坠降,永无着落,永无休止!月儿初还在池下丝丝柳影后窥看,象沐罢的美人在玻璃窗口晾发一般;于今却已姗姗移步出来,来到了池西;夜颸底私语不知说破了什么消息,池波一皱,又惹动了伊娴静的微笑。沉醉的诗人忽又战巍巍地站起了,东倒西歪地挨到池边望着那晶波。他看见这月儿,他不觉惊讶地想着:如何这里又有一个伊呢?奇怪!奇怪!难道天有两个月,我有两个爱?难道刚才伊送我下来时失了脚,掉在这池里了吗?--这样他正疑着……他脚底下正当活泼的小涧注入池中,被一丝刚劲的菖蒲鲠塞了喉咙,便咯咯地咽着,象喘不出气的呕吐。他听着吃了一惊,不由得放声大哭:哎呀!爱人啊!淹死了,已经叫不出声了!”他翻身跳下池去了,便向伊一抱,伊已不见了,他更惊慌地叫着,却不知道自己也叫不出声了!他挣扎着向上猛踊,再昂头一望,又见圆圆的月儿还平安地贴在天上。他的力已尽了,气已竭了,他要笑,笑不出了,只想道:我已救伊上天了!”
白鹤招不来,红鹤挥不去。
长松受秽死,乃以红鹤故。
北山道人曰:吾何为而喜?
恶者自恶,吾何为而怒?
去自去耳,吾何驶而追?
来自来耳,吾何妨而拒?
吾岂厌喧而求静?
吾岂好丹而非素?
汝谓松死,吾无依焉,吾方舍阴而坐露。
白鹤吟留钟山觉海。宋代。苏轼。 白鹤声可怜,红鹤声可恶。白鹤招不来,红鹤挥不去。长松受秽死,乃以红鹤故。北山道人曰:吾何为而喜?恶者自恶,吾何为而怒?去自去耳,吾何驶而追?来自来耳,吾何妨而拒?吾岂厌喧而求静?吾岂好丹而非素?汝谓松死,吾无依焉,吾方舍阴而坐露。
苦不自量何种类,玉阶金殿也飞来。
蝇·眇形才脱粪中胎。明代。郭登。 眇形才脱粪中胎,鼓翅摇头可恶哉。苦不自量何种类,玉阶金殿也飞来。
纂纂争结实,大率如琲珠。
此种味甘脆,南方之所无。
日炙色渐赤,儿童已窥觎。
剥击盈数斗,邻舍或求须。
早知实可食,何须种柽榆。
此木颇耐旱,地宜土不濡。
所以齐鲁间,斩伐充薪刍。
近复得异种,挛拳类人痀。
曲木未可恶,惟天付形躯。
良材却矫揉,不见笏与弧。
枣·荒园乏佳果。明代。吴宽。 荒园乏佳果,枣树八九株。纂纂争结实,大率如琲珠。此种味甘脆,南方之所无。日炙色渐赤,儿童已窥觎。剥击盈数斗,邻舍或求须。早知实可食,何须种柽榆。此木颇耐旱,地宜土不濡。所以齐鲁间,斩伐充薪刍。近复得异种,挛拳类人痀。曲木未可恶,惟天付形躯。良材却矫揉,不见笏与弧。
马喜大路平,骞然欲驰鹜。
手疲两足痛,纵逸恐颠仆。
呼奴执其辔,控驭使徐步。
前村望烟火,稍远得农扈。
蔬笋兼可求,午膳爰不误。
少顷闻病翁,叫出蓬首妇。
妇出拜且言:穷苦日难度。
夫远充民兵,儿小当递铺。
翁病经半年,寒馁缺调护。
军需未离门,活计不成作。
荒山要收丝,荒亩要输赋。
诛求里长急,责罚官府怒。
近来点弓兵,拘贫放权富。
迫并多逃亡,苍黄互号诉。
左右三五家,春深失耕务。
纷纭下牌帖,勾捉犹未杜。
”所言尽真悉,俾我心骇怖。
兹行事咨询,拯恤惧迟暮。
州县嗟匪才,琐屑诚可恶。
丧乱民瘼深,君王重忧顾。
所以谕旨勤,赤子相托付。
民为邦之本,绥抚在完固。
胡为重敔剥,上德阻宣布。
明当抗封章,为尔除巨蠹。
大同江口舍舟而涂抵樊昌四十里纪实。明代。魏观。 扁舟畏风涛,上马遵大路。马喜大路平,骞然欲驰鹜。手疲两足痛,纵逸恐颠仆。呼奴执其辔,控驭使徐步。前村望烟火,稍远得农扈。蔬笋兼可求,午膳爰不误。少顷闻病翁,叫出蓬首妇。妇出拜且言:穷苦日难度。夫远充民兵,儿小当递铺。翁病经半年,寒馁缺调护。军需未离门,活计不成作。荒山要收丝,荒亩要输赋。诛求里长急,责罚官府怒。近来点弓兵,拘贫放权富。迫并多逃亡,苍黄互号诉。左右三五家,春深失耕务。纷纭下牌帖,勾捉犹未杜。”所言尽真悉,俾我心骇怖。兹行事咨询,拯恤惧迟暮。州县嗟匪才,琐屑诚可恶。丧乱民瘼深,君王重忧顾。所以谕旨勤,赤子相托付。民为邦之本,绥抚在完固。胡为重敔剥,上德阻宣布。明当抗封章,为尔除巨蠹。
鸱枭乘屋弹不去,狐狸欺人怒竖毛。
雨来红鹤更可恶,争巢一似婴儿号。
城孤屋老草木茂,正坐人少此辈豪。
急呼五百具畚锸,欲掀窟穴穷腥臊。
忽然语罢却自笑,残年何至与汝鏖。
浣花江色绿如黛,春波艳艳浮轻舠。
行当系缆柳阴下,仰听莺语倾香醪。
斋中夜坐有感。宋代。陆游。 荒山为城溪作壕,风鼓巨木声翻涛。鸱枭乘屋弹不去,狐狸欺人怒竖毛。雨来红鹤更可恶,争巢一似婴儿号。城孤屋老草木茂,正坐人少此辈豪。急呼五百具畚锸,欲掀窟穴穷腥臊。忽然语罢却自笑,残年何至与汝鏖。浣花江色绿如黛,春波艳艳浮轻舠。行当系缆柳阴下,仰听莺语倾香醪。
小溪漫漫不可渡,高岸兀兀何由全。
家童种荷已穿壁,野老捕鱼还满船。
南邻少妇亦可恶,浊酒盈缸须见钱。
大雨书寓所壁。明代。袁凯。 五月六月雨绵绵,东望黄浦水连天。小溪漫漫不可渡,高岸兀兀何由全。家童种荷已穿壁,野老捕鱼还满船。南邻少妇亦可恶,浊酒盈缸须见钱。
无乃天地意,使之行小惩。
鸱鸮诚可恶,蔽日有高鹏。
舍大以擒细,我心终不能。
解秋·微霜才结露。唐代。元稹。 微霜才结露,翔鸠初变鹰。无乃天地意,使之行小惩。鸱鸮诚可恶,蔽日有高鹏。舍大以擒细,我心终不能。
白鹤静无匹,红鹤喧无数。
百鹤招不来,红鹤挥不去。
长松受秽死,乃以红鹤故。
北山道人曰,美者自美,吾何为而喜。
恶者自恶,吾何为而怒。
去自去耳,吾何阙而追。
来自来耳,吾何妨而拒。
吾岂厌喧而求静,吾岂好丹而非素。
汝谓松死吾无依邪,吾方舍阴而坐露。
白鹤吟示觉海元公。宋代。王安石。 白鹤声可怜,红鹤声可恶。白鹤静无匹,红鹤喧无数。百鹤招不来,红鹤挥不去。长松受秽死,乃以红鹤故。北山道人曰,美者自美,吾何为而喜。恶者自恶,吾何为而怒。去自去耳,吾何阙而追。来自来耳,吾何妨而拒。吾岂厌喧而求静,吾岂好丹而非素。汝谓松死吾无依邪,吾方舍阴而坐露。
适口固匪他,诗人咏其旨。
岐黄作本草,甘辛味所纪。
惟清香滑辣,四事世云尔。
孟诜注为苦,自不烛厥理。
至今蔑公论,遂以诜为是。
乖僻随躯嗜,不尔遽遭诋。
气禀炎上作,无与诸胆比。
人情素弗食,尝者为雪耻。
柳家集众药,意在勗诸子。
未闻无其故,反以彼为美。
一呷三掉头,强嚥身耸起。
从来好欢伯,可畏非可喜。
孤负太和名,翻作搅肠水。
因思俗颠倒,类此盖多矣。
大路指为迂,曲径偏践履。
郑声既可恶,满市更盈耳。
憔悴间姬姜,一莸杂兰芷。
贪浊和者众,独清竞萋菲。
善恶久相淆,何特酒而已。
至当终难掩,岂必随风靡。
革弊会有时,周道本如砥。
近世饮者尊尚苦味有感成诗。宋代。李吕。 悠悠古先酒,麴蘖化为醴。适口固匪他,诗人咏其旨。岐黄作本草,甘辛味所纪。惟清香滑辣,四事世云尔。孟诜注为苦,自不烛厥理。至今蔑公论,遂以诜为是。乖僻随躯嗜,不尔遽遭诋。气禀炎上作,无与诸胆比。人情素弗食,尝者为雪耻。柳家集众药,意在勗诸子。未闻无其故,反以彼为美。一呷三掉头,强嚥身耸起。从来好欢伯,可畏非可喜。孤负太和名,翻作搅肠水。因思俗颠倒,类此盖多矣。大路指为迂,曲径偏践履。郑声既可恶,满市更盈耳。憔悴间姬姜,一莸杂兰芷。贪浊和者众,独清竞萋菲。善恶久相淆,何特酒而已。至当终难掩,岂必随风靡。革弊会有时,周道本如砥。
恨死拨、浮名浮利。
欠我温存,少伊撋就,两处悬悬地。
拟待归来伏不是。
更与问、孤眠子细。
月照纱窗,晓灯残梦,可恶姿味。
雨中花令·惆怅红尘千里。宋代。杨无咎。 惆怅红尘千里。恨死拨、浮名浮利。欠我温存,少伊撋就,两处悬悬地。拟待归来伏不是。更与问、孤眠子细。月照纱窗,晓灯残梦,可恶姿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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