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的兔子如同黄昏的一根白发
穿行的兔子如同黄昏的一根白发
黄昏从山坡上滑落在草丛,溪流和密林深处开满油菜花。
兔子迅速到来我的听觉响起风一样跑动的声音敏感的兔子,焦虑的兔子穿过我的虚弱和恐惧测量着危机还是生机的长度穿行的兔子如同黄昏的一根白发多少年,我面不改色在心里流汗,在原地逃窜偷取的自由到底多大面积是否一片蓖叶就能覆盖我的安全阳光飘动,它的明亮将我出卖夜晚沉落,那是我最阔大的洞穴一团白线终年缠绕使树林山岗都感到束缚这是在利爪和子弹到来之前这时芳草萋萋,天高云淡困难的兔子,对抗的兔子在持续的危险中变得灵光闪闪当黄昏需要落泪的时候,将想起我的血滴我满怀苦难,把祝福与祥和留在人们的生肖,窗口和好感之中。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这个女人,她推着枯柴似的老人,出现在黄昏的街头如同一道天光忽然暴露这个年轻美貌的女人她的头发流淌着阳光。
臀部和乳房仿佛炼狱的门锁扣押着饱满,宁静的火焰放任于天意,动乱于宿命她白晰,敏感的双手在此刻把自己收回。
她的表情,狂风暴雨后的高远那上面停满水鸟和归帆她的目光从迷茫的尘世透出一路上抛洒甘霖圣水。
这个女人。
这个城市的意外和奇迹,如此具体而空灵她推着车子,就象提着她的花篮,小心地让过行人车辆,缓缓走过,仿佛踏上天梯。
这时,黄昏的旋转嘎然而止。
一片寂静我被一道闪电击中,被一种痛苦覆没。
我感到轰鸣的城市,我疯狂的灵魂经过一次可怕的挑拨或抚摸。
一朵茶花,一颗降低的太阳灿然开放在车窗上使我的午后突然鲜红我在心里堆积泥土,张开花盆炫目的茶花,迷人的茶花如同一种笑容,来到我的诗歌,思念和手机上这些文字的花瓣,芬芳,飘忽令人迷惘。
真实的世界一次次把我的诗句变成谎言这个盛夏还允许多少残雪般的矜持?
还有多少花草拒绝大风,平静如石块茶花被风雨和岁月成熟,摇摆于人群和楼层之间在我的心灵划出一些血红繁复的茶花,虚妄的茶花是我的暗淡无力承受这份照耀还是我无花的花园拥有太多的肥沃?
茶花出现茶花消失。
我双手沾泥刚才建起花圃,就已荒芜。
我的家临水而立,像停泊的船。
又一个夜晚来临月亮升上窗台。
斜倚窗幔我常被误认为另一颗月亮而太湖才是另一颗月亮液体的月亮。
今夜它飘起来光线从千家万户的门前穿过缭绕我的凄切。
我斜背行囊的情人至今未归,光影般虚幻的功名分割我们。
我的腹部蜂腰桥似的一天天突起非法的爱情已无法遮掩我的父亲,那个终身不仕的人长袍马褂,衣袖里的风虚伪他的肥胖。
他在水榭的身影守卫着我,风吹不散评弹像流水越唱越软银杏,香樟和枇杷掩盖了路径碧螺村,泡在雾里的茶树那些茶叶如同所有的事物又将被自己的成熟出卖情人呵!我只能从这个夜晚出走,月亮一样从水路出走让爱情变得像爱情那样澄澈而又深远。
多少年后一个诗人来到小桥流水打捞起一具妙龄女尸,她像一封被墨渍和泪水打湿的情书像深沉的月亮,从河水的尽头从时间的那边邮递过来她的腹部像被践踏的拱形桥那样紧张;像有满腹的语言。
今年五月,我在江南的大地上行走,像一根瓜藤在一大片被阳光和绿荫覆盖的瓜田漫游。
我经过的那些城市,密集的西瓜膨胀的果实青光四射风把瓜田踩得扑扑作响那些车辆仿佛田鼠在藤蔓上窜动。
默不作声的人民耐旱的瓜农被风摇摆和鼓舞西瓜成熟着。
我的同路人紧闭的嘴唇直流口水而我像瓜藤那样,越走越远越往前越软弱。
我被牵引,纠缠直到完全混淆。
如果换一种比喻今年五月,我就像一个被吸附的人,在一张透着青光的纸币上飘动和失踪或者,我在五月的江南游走把自己的痛苦踩得像江南的皮肤一样铁青。
阳光下,那朵硕大的液体莲花凋谢。
喷泉停止当我们的血液枯竭血管依然伸张在那里将是什么样的情景?
或者当我们的军队弹尽粮绝失去旗帜的旗杆为什么在风中高举?
喷泉休克。
死亡或苏醒生存的天机:没有夺取只有支持。
如同只有期待没有废弃。
喷泉像一支火插在那里。
一个诗人从它经过,忽然失语他回到书房,用烟灰缸不停地给君子兰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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