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的茶花
虚妄的茶花
一朵茶花,一颗降低的太阳灿然开放在车窗上使我的午后突然鲜红我在心里堆积泥土,张开花盆炫目的茶花,迷人的茶花如同一种笑容,来到我的诗歌,思念和手机上这些文字的花瓣,芬芳,飘忽令人迷惘。
真实的世界一次次把我的诗句变成谎言这个盛夏还允许多少残雪般的矜持?
还有多少花草拒绝大风,平静如石块茶花被风雨和岁月成熟,摇摆于人群和楼层之间在我的心灵划出一些血红繁复的茶花,虚妄的茶花是我的暗淡无力承受这份照耀还是我无花的花园拥有太多的肥沃?
茶花出现茶花消失。
我双手沾泥刚才建起花圃,就已荒芜。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我的家临水而立,像停泊的船。
又一个夜晚来临月亮升上窗台。
斜倚窗幔我常被误认为另一颗月亮而太湖才是另一颗月亮液体的月亮。
今夜它飘起来光线从千家万户的门前穿过缭绕我的凄切。
我斜背行囊的情人至今未归,光影般虚幻的功名分割我们。
我的腹部蜂腰桥似的一天天突起非法的爱情已无法遮掩我的父亲,那个终身不仕的人长袍马褂,衣袖里的风虚伪他的肥胖。
他在水榭的身影守卫着我,风吹不散评弹像流水越唱越软银杏,香樟和枇杷掩盖了路径碧螺村,泡在雾里的茶树那些茶叶如同所有的事物又将被自己的成熟出卖情人呵!我只能从这个夜晚出走,月亮一样从水路出走让爱情变得像爱情那样澄澈而又深远。
多少年后一个诗人来到小桥流水打捞起一具妙龄女尸,她像一封被墨渍和泪水打湿的情书像深沉的月亮,从河水的尽头从时间的那边邮递过来她的腹部像被践踏的拱形桥那样紧张;像有满腹的语言。
今年五月,我在江南的大地上行走,像一根瓜藤在一大片被阳光和绿荫覆盖的瓜田漫游。
我经过的那些城市,密集的西瓜膨胀的果实青光四射风把瓜田踩得扑扑作响那些车辆仿佛田鼠在藤蔓上窜动。
默不作声的人民耐旱的瓜农被风摇摆和鼓舞西瓜成熟着。
我的同路人紧闭的嘴唇直流口水而我像瓜藤那样,越走越远越往前越软弱。
我被牵引,纠缠直到完全混淆。
如果换一种比喻今年五月,我就像一个被吸附的人,在一张透着青光的纸币上飘动和失踪或者,我在五月的江南游走把自己的痛苦踩得像江南的皮肤一样铁青。
阳光下,那朵硕大的液体莲花凋谢。
喷泉停止当我们的血液枯竭血管依然伸张在那里将是什么样的情景?
或者当我们的军队弹尽粮绝失去旗帜的旗杆为什么在风中高举?
喷泉休克。
死亡或苏醒生存的天机:没有夺取只有支持。
如同只有期待没有废弃。
喷泉像一支火插在那里。
一个诗人从它经过,忽然失语他回到书房,用烟灰缸不停地给君子兰浇水。
整个十月,我黑暗地停在光芒高大的草垛旁我的情况相当于一支被橙黄色围歼的铅笔整个十月,我逃避草垛依靠草垛,用坚硬的黑色描绘草垛的金黄我和草垛相互涂改着整个十月,草垛征服铅笔和我,回到自身这座草垛,光焰整齐的草垛!我凭借和掠夺它为的是把光亮一层层削尽把黑暗一点点抽空。
如果我们能看见风它肯定长着真理的面孔哲人的手指引我们像扫帚指挥一群回到舞台的尘土。
女人抽打的头发羽毛一样被风吸附的玫瑰河坡一样俯伏的诗歌风在我的杯子,口水和搬迁的路上晃来晃去风正猛的时候,总有一个人在远方迎风而行把风顶住!像一扇制止盗窃的门。
他是自己的真理和深度;是风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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