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赤裸着她们的脚
女人们赤裸着她们的脚
你必须灵秀,白皙必须以雪的精致,引起我的炎热关于瓷和葱形的比喻隐退只有你无与伦比地停在那里停在浮光掠影的黄昏深处,赤裸清晰。
一个被整体疏忽和孤立的部分给另一个整体带来无数机缘灯光从最低处照耀一些花瓣进入教堂,马路和厕所我的树木一次次固定你的弹动耸起树林,凌乱的草地露水汹涌有五棵青草在此时牺牲如今,还有什么能使我的胃部饥饿般痉挛?
什么样的美丽能把大地的坎坷变成舞台世界像重量一样俯冲,下垂我低贱的目光固守门坎牵引蝴蝶的愿望消磨我毕生的精力而你始终以不同的样式到来在水中走动蚌和月亮。
我感激和憎恨所有的鞋子。
在共同的路面行动普遍的灰土让人感到亲切我无比简单地怀念祖先中某个足不出户的女人,情人固有的动作长裙下的月季一次次展动衰老。
呈现远比创造重要古往今来,我在每一条扭动的路基上经受着自身的践踏在一个早晨,所有褪去鞋袜的女人在地面停驻一场最美丽的大雪男人们学会了俯伏。
男人将以怎样的无能对抗那惊人的天灾白。
动乱的梨花。
温软的细节容纳我的全部粗暴。
在我羞耻的想象中,一种被踩的痛苦踏踏实实。

作者简介

叶世斌
叶世斌 诗人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叶世斌(1958— ),安徽天长市人。现任天长市国土局局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诗人协会(WCP)会员,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滁州学院客坐教授。
一棵月季来到我的客厅悄然无语。
温柔的花朵盈满我的村庄的月色和花香使我的心灵疼痛月季在地板上寻找泥土心意辉煌的月季弱不禁风的月季,摇曳临时的花园我蝴蝶似地缭绕月季扇起连绵的风暴花枝乱颤的月季光芒四射的月季晕眩于风吹雨打,叶落花开一棵偶然的月季打湿我的领域。
雨过天晴月季在门窗关闭的时候一再地出现,使我缅怀春天的灾难最后的月季,永远的月季从此一去不回。
整个秋天我自私地砍伐门坎。
十八岁那年,我梦见一轮红日巾帽般降临我的头顶醒来时,人烟散尽你独倚彩楼,怀抱那颗失意的绣球。
我命定隔世的情人呵这时露重星稀,风吹袭你的衣袖你独自守抱千年心思美丽凄凉地照耀我我就是那个青衫士子十八岁那年,肩背书囊雨伞在路边的土墩上歇息喜鹊在我的头顶鸣叫三声我带着好兆头上路在京都,在那个飞龙走凤的彩台下,我明白什么样的绣球也无法穿越千年相距与一个隔世的幽灵久远地相望成为一颗绣球最近的目的当所有的痛苦都被绣球古老我只有终年神思,终年在一座无名墓旁修筑茅庐二十年过后,每当我读罢典籍凝目窗外,那痴鬼芳魂总在夜气中含情脉脉。
抬头,蓦见一束光亮在夜晚的墙壁上打开明亮空虚的门我站在阴暗的角落像一生单恋的人恐惧意外的情书这光束来自什么地方是古老的墙壁回忆百年之前的一次光照或是黄昏遗留的动作整个夜晚为一只火鸟而到来有如梦和情人它们是夜晚最完美的部分我像一片垂死的茶叶在金黄的杯子里晕眩这临时的花朵伤害我我看到我的夜晚多么黯淡而漫长。
在巨大的天空下,春天一片一片地明亮起来油菜花古老,生动记忆般捍卫这个春天的实质(大地的女儿呵在僵硬起来的田垅上用血液回溯春天的颜色用四肢点燃陌生的灯盏)油菜花散发化肥的气息我凝视花瓣,听到一种声音,类似电锯的声音有力地挫折它的羽叶阳光一阵阵卷起,掀开蜜蜂围绕一个核心旋舞(春天的密汁返回花朵甚至不再甜蜜)油菜花伫立不动油菜花随风摇摆我抚摸花瓣,掰开花瓣被一片片照亮,熄灭这仍是金子般的花朵吗油菜花被它的纯粹伤害古老,柔弱。
油菜花的绝望比油菜花更令人迷恋。
雨花纯净。
月光在树林细碎暗蓝。
一颗紧张的果实一片叶子坠落,整个树林听到疼痛的声音古老的诗人在林中唱晚在月下宿露而眠拖延时间的老藤,摆脱季节的动作花串如雨,风传递树的语言在那个夏天,我已被仇恨烧成灰烬意志荒凉,斧子的锋芒闪烁在我众多的伤口中,有一条和赤练蛇如此接近明亮的山石吐满露珠猫头鹰,那压向枝头的黑暗高高提升的牡丹。
窸窣的野猫滴泉般弄响我的梦境我必须和这个夜晚和解我必须接过古老的琴弦歌唱昆虫般歌唱。
我必须雨水似地拥抱这野地密林(诗人呵,只有罪孽深重的人逼近死亡的人,才懂得你多么深情)风吹草动。
月光如雾涌来谁的腰背流动萤火谁的心灵披枝挂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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