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废墟的古诗大全

雪莱雪莱
客自海外归,曾见沙漠古国有石像半毁,唯余巨腿蹲立沙砾间。
像头旁落,半遭沙埋,但人面依然可畏,那冷笑,那发号施令的高傲,足见雕匠看透了主人的内心,才把那石头刻得神情维肖,而刻像的手和像主的心早成灰烬。
像座上大字在目:吾乃万王之王是也,盖世功业,敢叫天公折服!”此外无一物,但见废墟周围,寂寞平沙空莽莽,伸向荒凉的四方。
雪莱雪莱
一某种无形力量的威严的陰影虽不可见,却飘浮在我们之中,凭借多变的翅膀访问多彩的世界,如夏风潜行于一个又一个花丛;它以闪烁不定、难以捉摸的眼光察看每一颗心灵、每一张脸庞,如同月华倾泻在山间的松林;恰似黄昏的色泽与和谐的乐章,恰似星光之下铺展的浮云,恰似记忆中的乐曲的余音,恰似因美丽而可爱的一切,又因神秘而变得更加珍贵可亲。
二美的精灵呵.你飘向了何方?你的光彩使人类的形体或思想变得神圣庄严、不可侵犯,可你为何弃开我们的国度,飘往他乡,丢下这个虚空、荒凉、陰暗的泪谷?
陽光为何不能永远编织彩虹,桂在那边的山川的上空?
为什么曾经显形的物体必将失踪?
为什么恐惧、梦幻、死亡、出生会给人间的白昼蒙上陰影?
为什么人类会充分地容忍沮丧与希望、憎根与爱情?
三从更为崇高的世界没有传出任何声音,来回答圣哲或诗人的这些疑问——因此.魔鬼、幽灵、天堂这些名称始终是他们的一个徒劳无功的结论,只是脆弱的咒符——它们的魔力也不能把怀疑、无常和偶然从我们的所见所闻中清除出去。
唯有你的光辉,如同轻雾飘过山峦,或像夜风轻抚寂静的琴弦,弹送出一阵阵柔和的乐声,或像月华洒在午夜的河面,把美与真送给人生的不安的梦境。
四爱情、希望和自尊,如同行云,在借得的时光里来去匆匆,飘忽不定。
你不为人知,却威严可怖,假如你和你光荣的随从居于人的心灵,人啊,定会永生不朽,而且无所不能。
在情人眼中,爱的共鸣时亏时盈,是你充当使者,传递着爱情——对于人类的思想,你是滋养的物品,如同黑略培育着微弱的火光。
切莫离去,纵然你只是一个幻影,切莫离去——否则,坟墓也会变成黑暗的现实,如同恐惧和人生。
五在孩提时代,我曾怀着战栗的脚步,穿过许多静室和月光下的林莽,还有洞穴、废墟,遍地寻访鬼魂,只希望与死者进行大声的交谈。
我呼唤着自幼而知的恶毒的姓名,没有回音,也不见他们的形影——当轻风开始调情.有生之物从梦中苏醒.带来鸟语花香的喜讯,在这美妙无比的时刻呵,我深深地思索人生的命运,——突然。
你的幻影落在我的身上,我失声尖叫,抱紧双手,欣喜万分。
六我曾发誓,我要向你和你的同类献出我的全部力量,难道我违背了誓言?
即使现在.我仍以泪眼和狂跳的心,对千年的幽灵发出一声声的呼唤,叫他们走出沉寂的坟墓,他们陪伴我在苦读和热恋的幻想的亭榭,看守嫉妒的黑夜,直至黑夜消隐——他们知道,我脸上没有出现一丝欢悦,除非我心中生出希望,相信你会使这个世界摆脱黑暗的奴役,相信你,令人敬畏的美,会带来这些言语无法表达的东西。
七当正午过去,白昼变得更为静穆,出现了一种秋天的和谐的音符,碧空中也有了一种明媚的色调——整个夏天,它们都不曾被人耳闻目睹,仿佛夏天不会,也不配拥有这些!那么,让你的力量,就像自然的真谛,侵袭进我的消极的青春,并且把安详赐给我今后的时日——我这个人呵,无限崇拜你,也崇拜仅容着你的一切形体,啊,美丽的精灵,是你的符咒使我热爱整个人类,却又畏惧自己。
普希金普希金
爱情,希望,平静的光荣并不能长久地把我们欺诳,就是青春的欢乐,也已经像梦,像朝雾一样消亡;但我们的内心还燃烧着愿望,在残暴的政权的重压之下,我们正怀着焦急的心情在倾听祖国的召唤。
我们忍受着期望的折磨,等候那神圣的自由时光,正像一个年轻的恋人在等候那真诚的约会一样。
现在我们的内心还燃烧着自由之火,现在我们为了荣誉献身的心还没有死亡,我的朋友,我们要把我们心灵的美好的激情,都呈现给我们的祖邦!同志,相信吧:迷人的幸福的星辰就要上升,射出光芒,俄罗斯要从睡梦中苏醒,在专制暴政的废墟上,将会写上我们姓名的字样!
朝事鞍马早,吏曹文墨拘。
初无尺寸补,但于朋友疏。
岂如箪瓢子,卧起一床书。
炙背道尧舜,雪屋相与娱。
步出城东门,野鸟吟废墟。
颇知富贵事,势穷心亦舒。
诗来献穷状,水饼嚼冰蔬。
斗酒得醉否,枵腹如瓠壶。
亦可召西舍,侯嬴非博徒。
登高创危构,林表见川流。
微雨飒已至,萧川川气秋。
下寻密竹尽,忽旷沙际游。
纡曲水分野,绵延稼盈畴。
寒花明废墟,樵牧笑榛丘。
云水成阴澹,竹树更清幽。
适自恋佳赏,复兹永日留。
回来,或永远走开别这样站在门口如同一尊石像用不期待回答的目光讨论我们之间的一切其实难以想象的并不是黑暗,而是早晨灯光将怎样延续下去或许有彗星出现拖曳着废墟中的瓦砾和失败者的名字让它们闪光、燃烧、化为灰烬回来,我们重建家园或永远走开,象彗星那样灿烂而冷若冰霜摈弃黑暗,又沉溺于黑暗之中穿过连接两个夜晚的白色走廊在回声四起的山谷里你独自歌唱。
野火在远方,远方在你琥珀色的眼睛里以古老部落的银饰约束柔软的腰肢幸福虽不可预期,但少女的梦蒲公英一般徐徐落在海面上啊,浪花无边无际天生不爱倾诉苦难并非苦难已经永远绝迹当洞箫和琵琶在晚照中唤醒普遍的忧伤你把头巾一角轻轻咬在嘴里这样优美地站在海天之间令人忽略了:你的裸足所踩过的碱滩和礁石于是,在封面和插图中你成为风景,成为传奇一代人的呼声我绝不申诉我个人的不幸错过的青春变形的灵魂无数失眠之夜留下来痛苦的记忆我推翻了一道道定义我打碎了一层层枷锁心中只剩下一片触目的废墟……但是,我站起来了站在广阔的地平线上再没有人,没有任何手段能把我重新推下去假如是我,躺在烈士”墓里青苔侵蚀了石板上的字迹假如是我,尝遍铁窗风味和镣铐争辩真理的法律假如是我,形容枯槁憔悴赎罪般的劳作永无尽期假如是我,仅仅是我的悲剧——我也许已经宽恕我的泪水和愤怒也许可以平息但是,为了孩子们的父亲为了父亲们的孩子为了各地纪念碑下那无声的责问不再使人颤栗为了一度露宿街头的画面不再使我们的眼睛无处躲避为了百年后天真的孩子不用对我们留下的历史猜谜为了祖国的这份空白为了民族的这段崎岖为了天空的纯洁和道路的正直我要求真理!
挈杖去中林,卜宅江之边。
江边多故庐,改筑架斯椽。
左右皆废墟,南北尽颓垣。
昔人固不留,遗迹尚依然。
因之悟物理,盛衰恒递迁。
世既异市朝,海亦变桑田。
古来皆有是,念此一长叹。
何以慰我怀,斗酒倾前轩。
百世非所知,聊且乐当年。
安知岁月几经今,传记汗漫不可寻。
得自废墟埋万古,失曾飞将购千金。
客思秋水龙泉冷,士叹中原虎穴深。
好与壮夫同隐约,铁房寒涩壁尘侵。
昔人久尘土,问林得其居。
但传故老言,安知密与疏。
平湖无遗宇,寒烟生废墟。
风流未都尽,犹赖著书余。
孔明孟德两驰驱,三国人才信有馀。
未肯草庐终此世,不知精舍读何书。
木牛古不傅遗法,铜雀今成一废墟。
毕竟忠邪天不识,当年成败复何如。
平泉竹石堕荒芜,金谷池台莽废墟。
今古茫茫竟谁屋,乾坤呐呐有吾庐。
溪山围座醉留客,灯火隔林闻读书。
此乐输君先一著,故园吾已赋归与。
泛滥的太阳漫天谎言漂浮着热气如辞藻烟尘如战乱的喧嚣十个太阳把他架在火上烘烤十个太阳野蛮地将他嘲弄他像群兽,围着自己逡巡团团火焰的红色大弓射中了他,穿过他的生命、激情和奇遇那破灭的年纪荡然烧成一片沉寂的废墟残存的石头上可辨模糊的训言:去除虚妄的……勿浪费火留有最后的太阳唯一的珍宝他起身做了他应该做的如今他常无形地来到中午的原野昆虫禽鸟掀动草波有如他徐行漫步祝福火焰角斗中的见证者:天上的太阳地上的废墟以光结盟热力不得破坏。
荒凉不得蔓延。
弓的神力悄然放松赋予花的开落箭如别针闪闪布散于女人的头发太阳吹奏号角像兵上巡礼蓝天废墟被开残缺的经卷肃穆陈在大地山巅的青崖天空的极顶太阳慢慢旋转——饱满彤弓永祭英雄辉煌的沉静。
这女人支离破碎,这男人早已阳痿山谷死去,神和鲜血都从图腾柱上逃走一片黄昏是一片海,万物沉睡刚刚穿过白昼的地狱脸被光腐蚀成一座最黑的废墟心也坍塌了,埋在咽喉下珍藏的种子使我们一寸一寸发霉使我们赤裸,任凭太阳和秃鹰扑打由于无罪,已足够遭受惩罚历史冷冷像一块巨石,被抵押的足音走到死仍陷入倒置的世界落日掏空尚未葡匐的人悬崖碎裂,幽绿的烟缕长成树大地无情如复活之梦随风颤栗,不可接近,又无法远离茂盛而稀薄的泥土喧嚣而珍贵的水流明朗而脆弱的火焰时辰到了吗?
牛角号响起来了吗?
这些白白神圣的女人,空空气魄的男人一个古老部族的古老信仰黄昏反过来,诅咒无数张地狱的面孔一只鸟儿飞去,寻觅巢一千个灵魂飞去,寻觅一座栖息的茅棚没有一种复仇,在眼泪深处把它摧毁没有一次爱情,让岁月静静流连而不再被孤独击落我们究竟为什么要复活?
从大地洞穴中醒来的陶罐找到果实,酿成酒又碎了,红红的脚步在草丛里搁浅我们究竟为什么要复活?
许许多多独木舟带着森林被砍伐时的意愿在河流的节日驶进漩涡海,始终像无垠之夜那样遥远我们究竟为什么要复活?
这里咆哮被野兽夺走。
而时间射穿弓箭炊烟太重,把眼睛和溪水漆成黑色影子倒向地平线,终于不再做声即使迷失的语言重新发现这座深渊下小小废墟的美丽伟大它是否还在听:一群野猫的嘲笑?
即使果实累累的生命在绿色藤蔓上摇曳我的灵魂到底收获过什么?
在尽头,一千次厌倦却难以逾越的焦躁来自什么?
那用黑暗残酷诱惑并拒绝着我们的是谁?
牛角号,你的痛苦无所不在横切月蚀,向爆发狂欢的头顶巡行一个预感悄悄降落,一种舞蹈从未知的高度,凌驾万物我们被风暴漂白,鞭笞,跟随着命运面前是夜,一片黑暗查封的旷野背后是死亡发光的利爪黄昏沉入节奏也沉入一只秃鹰的眼睛不可接近,又无法远离哦,只有天空怒放于这万变如一的逼视里大地的未来:土,是祭品海洋的未来:水,是祭品太阳的未来:火,是祭品人在世界的龟甲上疯狂占卜一代一代流失于复活之梦中一代一代把自己献祭而光或者夜,永远不过是一种可能没有什么好怜悯的没有什么好退缩的歌声不能登临的高处,永恒苏醒东方呵,我要求你无边的宁静选自关于诗歌的生活。
一、日潮高原如猛虎,焚烧于激流暴跳的万物的海滨哦,只有光,落日浑圆地向你们泛滥,大地悬挂在空中强盗的帆向手臂张开,岩石向胸脯,苍鹰向心……牧羊人的孤独被无边起伏的灌木所吞噬经幡飞扬,那凄厉的信仰,悠悠凌驾于蔚蓝之上你们此刻为那一片白云的消逝而默哀呢在岁月脚下匍匐,忍受黄昏的驱使成千上万座墓碑像犁一样抛锚在荒野尽头互相遗弃,永远遗弃:把青铜还给土,让鲜血生锈你们仍然朝每一阵雷霆倾泻着泪水吗西风一年一度从沙砾深处唤醒淘金者的命运栈道崩塌了,峭壁无路可走,石孔的日晷是黑的而古代女巫的天空再次裸露七朵莲花之谜哦,光,神圣的红釉,火的崇拜火的舞蹈洗涤呻吟的温柔,赋予苍穹一个破碎陶罐的宁静你们终于被如此巨大的一瞬震撼了么——太阳等着,为陨落的劫难,欢喜若狂二、黄金树我是瀑布的神,我是雪山的神高大、雄健、主宰新月成为所有江河的唯一首领雀鸟在我胸前安家浓郁的丛林遮盖着那通往秘密池塘的小径我的奔放像大群刚刚成年的牡鹿欲望像三月聚集起骚动中的力量我是金黄色的树收获黄金的树热情的挑逗来自深渊毫不理睬周围怯懦者的箴言直到我的波涛把它充满流浪的女性,水面闪烁的女性谁是那迫使我啜饮的唯一的女性呢我的目光克制住夜十二支长号克制住番石榴花的风我来到的每个地方,没有阴影触摸过的每颗草莓化作辉煌的星辰在世界中央升起占有你们,我,真正的男人三、血祭用殷红的图案簇拥白色颅骨,供奉太阳和战争用杀婴的血,行割礼的血,滋养我绵绵不绝的生命一把黑曜岩的刀剖开大地的胸膛,心被高高举起无数旗帜像角斗士的鼓声,在晚霞间激荡我活着,我微笑,骄傲地率领你们征服死亡——用自己的血,给历史签名,装饰废墟和仪式那么,擦出你的悲哀!让悬崖封闭群山的气魄兀鹰一次又一次俯冲,像一阵阵风暴,把眼眶啄空苦难祭台上奔跑或扑倒的躯体同时怒放久久迷失的希望乘坐尖锐的饥饿归来,撒下呼啸与赞颂你们听从什么发现了弧形地平线上孑然一身的壮丽于是让血流尽:赴死的光荣,比死更强大朝我奉献吧!四十名处女将歌唱你们的幸运晒黑的皮肤像清脆的铜铃,在斋戒和守望里游行那高贵的卑怯的、无辜的罪恶的、纯净的肮脏的潮汐辽阔记忆,我的奥秘般随着抽搐的狂欢源源诞生宝塔巍峨耸立,为山巅的暮色指引一条向天之路你们解脱了——从血泊中,亲近神圣四、偈子为期待而绝望为绝望而期待绝望是最完美的期待期待是最漫长的绝望期待不一定开始绝望也未必结束或许召唤只有一声——最嘹亮的,恰恰是寂静五、午夜的庆典开歌路领:午夜降临了,斑灿的黑暗展开它的虎皮,金灿灿地闪耀着绿色。
遥远。
青草的方向使我们感动,露水打湿天空,我们是被谁集合起来的呢?
合:哦这么多人,这么多人!领:星座倾斜了,不知不觉的睡眠被松涛充满。
风吹过陌生的手臂,我们仅仅挤在一起,梦见篝火,又大又亮。
孩子们也睡了。
合:哦这么多人,这么多人!领:灵魂颤栗着,灵魂渴望着,在漆黑的树叶间,寻找一块空地。
在晕眩的沉默后面,有一个声音,徐徐松弛成月色,那就是我们一直追求的光明吧?
合:哦这么多人,这么多人!穿花诺日朗的宣谕:唯一的道路是一条透明的路唯一的道路是一条柔软的路我说,跟随那股赞歌的泉水吧夕阳沉淀了,血流消融了瀑布和雪山的向导笑容荡漾袒露诱惑的女性从四面八方,跳舞而来,沐浴而来超越虚幻,分享我的纯真煞鼓此刻,高原如猛虎,被透明的手指无垠的爱抚此刻,狼藉的森林蔓延被蹂躏的美,灿烂而严峻的美向山洪、像村庄碎石累累的毁灭公布宇宙的和谐树根粗大的脚踝倔强地走着,孩子在流离中笑着尊严和性格从死亡里站起,铃兰花吹奏我的神圣我的光,即使陨落着你们时也照亮着你们那个金黄的召唤,把苦涩交给海,海永不平静在黑夜之上,在遗忘之上,在梦呓的呢喃和微微呼喊之上此刻,在世界中央。
我说:活下去——人们天地开创了。
鸟儿啼叫着。
一切,仅仅是启示
摇摇旌旆出洪都,弥望田畴总废墟。
羸马不前身突兀,耕夫相视笑轩渠。
倚松茅屋斜开径,近水人家半卖鱼。
蒲叶向冬犹未割,临风遥忆路温舒。
废墟起寒烟,饥鼠意自妥。
十年行脚处,重到无一可。
乾坤钟厄会,推择乃及我。
东皋两犁手,长戟三岁荷。
治丝惭益棼,杯水不救火。
穷山高马齿,华屋实野果。
平生疏懒报,岁晚困羁锁。
有如醉行人,日暮路益左。
未须说神仙,大福在无祸。
但当求蒲团,不须梦狨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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