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心头的古诗大全

来何容易去何迟,半在心头半在眉。
门掩落花春去后,窗涵残月酒醒时。
柔如万顷连天草,乱似千寻帀地丝。
除却五侯歌舞地,人间何处不相随?
风急雁声高,露冷蛩吟切。
枕剩衾寒不耐烦,长是伤离别。
望得眼儿穿,巴得心头热。
且喜重阳节又来,黄菊花先发。
古道转悠悠,送君那值秋。
恶怀醒似醉,苦语去难留。
镫雨今宵酒,帆风明日舟。
从今梦相见,老眼在心头。
忆南洲。
绀波萦绕,垂杨翠拂朱楼。
念十载风流梦觉,满身花影人扶,旧曾暗游。
无言空怆离忧。
醉袖裛将红泪,吟笺写许清愁。
试与问、杨琼解怜郎否,也应还是,旧家身价,而今艳质不来眼底,柔情终在心头。
黯凝眸。
黄昏月沈半钩。
见率野人成七老,野人唯解野疏狂。
编排每日清吟苦,趁辩递年闲适忙。
夏末喜尝新酒味,春初爱嗅早梅香。
问君何故须如此,不奈心头一点凉。
经难忆浮丘,吾乡足胜游。
风前惊白发,雨后喜新秋。
仕官情虽薄,登临兴未休。
人间浪忧事,都不到心头。
画堂人静,翡翠帘前月。
鸾帷凤枕虚铺设。
风流难管束,一去音书歇。
到而今,高梧冷落西风切。
未语先垂泪,滴尽相思血。
魂欲断,情难绝。
都来些子事,更与何人说。
为个甚,心头见底多离别。
为伊家,终日闷。
受尽恓惶谁问。
不知不觉上心头,悄一霎身心,顿也没处顿。
恼愁肠,成寸寸。
已恁莫把人萦损。
奈每每人前道著伊,空把相思泪眼和衣搵。
强将纸帐醉梅化。
千劫应知作热沙。
梦逐梨云迷去路,曲随杨柳到伊家。
客怀暗遣心头恨,醉眼休将口上夸。
清晓酒醒人不见,离愁片片逐飞花。
雪莱雪莱
长逝的时流有如一个死去好友的鬼魂,呵,长逝的时流。
是一段永远沉寂的乐音,一片希望,去了不再回首,如此甜蜜的爱情,但不持久,这是你,长逝的时流。
有过多少甜蜜的美梦,埋在长逝的时流中;不管那是忧愁还是欢快:每天都向前投下一个幻影使我们愿望它能够长存——在长逝的时流中。
有过悔恨,惋惜,甚至怨责,怨责长逝的时流。
仿佛一个父亲凝视着爱子的尸体,直到最后,美,和记忆一样,漾在心头,漾自长逝的时流。
我心头有一幅旌旆没有风时自然摇摆;我这幅抖颤的心旌上面有五样的色彩。
这心脏底海棠叶形是中华版图底缩本;谁能偷去伊的版图?
谁能偷得去我的心?
在一口老旧的、满积着灰尘的书橱中,我保存着一个浸在酒精瓶中的断指;每当无聊地去翻寻古籍的时候,它就含愁地勾起一个使我悲哀的记忆。
这是我一个已牺牲了的朋友底断指,它是惨白的,枯瘦的,和我的友人一样;时常萦系着我的,而且是很分明的,是他将这断指交给我的时候的情景:替我保存这可笑可怜的恋爱的纪念吧,在零落的生涯中,它是只能增加我的不幸。
”他的话是舒缓的,沉着的,像一个叹息,而他的眼中似乎含有泪水,虽然微笑在脸上。
关于他可笑可怜的恋爱”我可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是他在一个工人家里被捕去;随后是酷刑吧,随后是惨苦的牢狱吧,随后是死刑吧,那等待着我们大家的死刑吧。
关于他可笑可怜的恋爱”我可不知道,他从未对我谈起过,即使在喝醉酒时。
但我猜想这一定是一段悲哀的事,他隐藏着,他想使它随着截断的手指一同被遗忘了。
这断指上还染着油墨底痕迹,是赤色的,是可爱的光辉的赤色的,它很灿烂地在这截断的手指上,正如他责备别人懦怯的目光在我心头一样。
这断指常带了轻微又粘着的悲哀给我,但是这在我又是一件很有用的珍品,每当为了一件琐事而颓丧的时候,我会说:好,让我拿出那个玻璃瓶来吧。
古神祠前逝去的暗暗的水上,印着我多少的思量底轻轻的脚迹,比长脚的水蜘蛛,更轻更快的脚迹。
从苍翠的槐树叶上,它轻轻地跃到饱和了古愁的钟声的水上它掠过涟漪,踏过荇藻,跨着小小的,小小的轻快的步子走。
然后,踌躇着,生出了翼翅……它飞上去了,这小小的蜉蝣,不,是蝴蝶,它翩翩飞舞,在芦苇间,在红蓼花上;它高升上去了,化作一只云雀,把清音撒到地上……现在它是鹏鸟了。
在浮动的白云间,在苍茫的青天上,它展开翼翅慢慢地,作九万里的翱翔,前生和来世的逍遥游。
它盘旋着,孤独地,在迢遥的云山上,在人间世的边际;长久地,固执到可怜。
终于,绝望地它疾飞回到我心头在那儿忧愁地蛰伏。
我如今已厌看蔷薇色,一任她娇红披满枝。
心头的春花已不更开,幽黑的烦忧已到我欢乐之梦中来。
我的唇已枯,我的眼已枯,我呼吸着火焰,我听见幽灵低诉。
去吧,欺人的美梦,欺人的幻像,天上的花枝,世人安能痴想!我颓唐地在挨度这迟迟的朝夕,我是个疲倦的人儿,我等待着安息。
泰戈尔泰戈尔
啊,谁给那件小外衫染上颜色的,我的孩子,谁使你的温软的肢体穿上那件红的小外衫的?
你在早晨就跑出来到天井里玩儿,你,跑着就像摇摇欲跌似的。
但是谁给那件小外衫染上颜色的,我的孩子?
什么事叫你大笑起来的,我的小小的命芽儿?
妈妈站在门边,微笑地望着你。
她拍着她的双手,她的手镯丁当地响着,你手里拿着你的竹竿儿在跳舞,活像一个小小的牧童。
但是什么事叫你大笑起来的,我的小小的命芽儿?
喔,乞丐,你双手攀搂住妈妈的头颈,要乞讨些什么?
喔,贪得无厌的心,要我把整个世界从天上摘下来,像摘一个果子似的,把它放在你的一双小小的玫瑰色的手掌上么?
喔,乞丐,你要乞讨些什么?
风高兴地带走了你踝铃的丁当。
太阳微笑着,望着你的打扮。
当你睡在你妈妈的臂弯里时,天空在上面望着你,而早晨蹑手蹑脚地走到你的床跟前,吻着你的双眼。
风高兴地带走了你踝铃的丁当。
仙乡里的梦婆飞过朦胧的天空,向你飞来。
在你妈妈的心头上,那世界母亲,正和你坐在一块儿。
他,向星星奏乐的人,正拿着他的横笛,站在你的窗边。
仙乡里的梦婆飞过朦胧的天空,向你飞来。
这样迟迟的日影,这样温暖的寂静,这片午饮的香味,对我是多么熟稔。
这带露台,这扇窗后面有幸福在窥望,还有几架书,两张床,一瓶花……这已是天堂。
我没有忘记:这是家,妻如玉,女儿如花,清晨的呼唤和灯下的闲话,想一想,会叫人发傻;单听他们亲昵地叫,就够人整天地骄傲,出门时挺起胸,伸直腰,工作时也抬头微笑。
现在……可不是我回家的午餐?
……桌上一定摆上了盘和碗,亲手调的羹,亲手煮的饭,想起了就会嘴馋。
这条路我曾经走了多少回!多少回?
……过去都压缩成一堆,叫人不能分辨,日子是那么相类,同样幸福的日子,这些孪生姊妹!我可糊涂啦,是不是今天出门时我忘记说再见”?
还是这事情发生在许多年前,其中间隔着许多变迁?
可是这带露台,这扇窗,那里却这样静,没有声响,没有可爱的影子,娇小的叫嚷,只是寂寞,寂寞,伴着阳光。
而我的脚步为什么又这样累?
是否我肩上压着苦难的岁月,压着沉哀,透渗到骨髓,使我眼睛朦胧,心头消失了光辉?
为什么辛酸的感觉这样新鲜?
好象伤没有收口,苦味在舌间。
是一个归途的设想把我欺骗,还是灾难的岁月真横亘其间?
我不明白,是否一切都没改动,却是我自己做了白日梦,而一切都在那里,原封不动:欢笑没有冰凝,幸福没有尘封?
或是那些真实的岁月,年代,走得太快一点,赶上了现在,回过头来瞧瞧,匆忙又退回来,再陪我走几步,给我瞬间的欢快?
有人开了窗,有人开了门,走到露台上——一个陌生人。
生活,生活,漫漫无尽的苦路!咽泪吞声,听自己疲倦的脚步:遮断了魂梦的不仅是海和天,云和树,无名的过客在往昔作了瞬间的踌躇。
泰戈尔泰戈尔
是我走的时候了,妈妈,我走了。
当清寂的黎明,你在暗中伸出双臂,要抱你睡在床上的孩子时,我要说道:孩子不在那里呀!”——妈妈,我走了。
我要变成一股清风抚摸着你;我要变成水的涟漪,当你浴时,把你吻了又吻。
大风之夜,当雨点在树叶中淅沥时,你在床上,会听见我的微语,当电光从开着的窗口闪进你的屋里时,我的笑声也偕了它一同闪进了。
如果你醒着躺在床上,想你的孩子到深夜,我便要从星空向你唱道:睡呀!妈妈,睡呀。
”我要坐在各处游荡的月光上,偷偷地来到你的床上,乘你睡着时,躺在你的胸上。
我要变成一个梦儿,从你的眼皮的微缝中,钻到你睡眠的深处。
当你醒来吃惊地四望时,我便如闪耀的萤火似地熠熠地向暗中飞去了。
当普耶节日,邻舍家的孩子们来屋里游玩时,我便要融化在笛声里,整日价在你心头震荡。
亲爱的阿姨带了普耶礼来,问道:我们的孩子在哪里,姊姊?
”妈妈,你将要柔声地告诉她:他呀,他现在是在我的瞳仁里,他现在是在我的身体里,在我的灵魂里。
泰戈尔泰戈尔
我是从哪儿来的,你,在哪儿把我捡起来的?
”孩子问他的妈妈说。
她把孩子紧紧地搂在胸前,半哭半笑地答道——你曾被我当作心愿藏在我的心里,我的宝贝。
你曾存在于我孩童时代玩的泥娃娃身上;每天早晨我用泥土塑造我的神像,那时我反复地塑了又捏碎了的就是你。
你曾和我们的家庭守护神一同受到祀奉,我崇拜家神时也就崇拜了你。
你曾活在我所有的希望和爱情里,活在我的生命里,我母亲的生命里。
在主宰着我们家庭的不死的精灵的膝上,你已经被抚育了好多代了。
当我做女孩子的时候,我的心的花瓣儿张开,你就像一股花香似地散发出来。
你的软软的温柔,在我的青春的肢体上开花了,像太阳出来之前的天空上的一片曙光。
上天的第一宠儿,晨曦的孪生兄弟,你从世界的生命的溪流浮泛而下,终于停泊在我的心头。
当我凝视你的脸蛋儿的时候,神秘之感淹没了我;你这属于一切人的,竟成了我的。
为了怕失掉你,我把你紧紧地搂在胸前。
是什么魔术把这世界的宝贝引到我这双纤小的手臂里来呢?
泰戈尔泰戈尔
妈妈,让我们想象我们正在旅行,经过一个陌生而危险的国土。
你坐在一顶轿子里,我骑着一匹红马,在你旁边跑着。
是黄昏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
约拉地希的荒地疲乏而灰暗地展开在我们面前,大地是凄凉而荒芜的。
你害怕了,想道——我不知道我们到了什么地方了。
”我对你说道:妈妈,不要害怕。
”草地上刺蓬蓬地长着针尖似的草,一条狭而崎岖的小道通过这块草地。
在这片广大的地面上看不见一只牛;它们已经回到它们村里的牛棚去了。
天色黑了下来,大地和天空都显得朦朦胧胧的,而我们不能说出我们正走向什么所在。
突然间,你叫我,悄悄地问我道:靠近河岸的是什么火光呀?
”正在那个时候,一阵可怕的呐喊声爆发了,好些人影子向我们跑过来。
你蹲坐在你的轿子里,嘴里反复地祷念着神的名字。
轿夫们,怕得发抖,躲藏在荆棘丛中。
我向你喊道:不要害怕,妈妈,有我在这里。
”他们手里执着长棒,头发披散着,越走越近了。
我喊道:要当心!你们这些坏蛋!再向前走一步,你们就要送命了。
”他们又发出一阵可怕的呐喊声,向前冲过来。
你抓住我的手,说道:好孩子,看在上天面上,躲开他们罢。
”我说道:妈妈,你瞧我的。
”于是我刺策着我的马匹,猛奔过去,我的剑和盾彼此碰着作响。
这一场战斗是那么激烈,妈妈,如果你从轿子里看得见的话,你一定会发冷战的。
他们之中,许多人逃走了,还有好些人被砍杀了。
我知道你那时独自坐在那里,心里正在想着,你的孩子这时候一定已经死了。
但是我跑到你的跟前,浑身溅满了鲜血,说道:妈妈,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
”你从轿子里走出来,吻着我,把我搂在你的心头,你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我没有我的孩子护送我,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一千件无聊的事天天在发生,为什么这样一件事不能够偶然实现呢?
这很像一本书里的一个故事。
我的哥哥要说道:这是可能的事么?
我老是在想,他是那么嫩弱呢!”我们村里的人们都要惊讶地说道:这孩子正和他妈妈在一起,这不是很幸运么?
普希金普希金
在自己祖国的蓝天下她已经憔悴,已经枯萎……终于凋谢了,也许正有一个年轻的幽灵在我头上旋飞;但我们却有个难以逾越的界限。
我徒然地激发自己的情感:从冷漠的唇边传出了她死的讯息,我也冷漠地听了就完。
这就是我用火热的心爱过的人,我爱得那么热烈,那么深沉,那么温柔,又那么心头郁郁难平,那么疯狂,又那么苦痛!痛苦在哪儿,爱情在哪儿?
在我的心里,为那个可怜的轻信的灵魂,为那些一去不返的岁月的甜蜜记忆,我既没有流泪,也没有受责备。

古诗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