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早晨的古诗大全

三皇之世正熙熙,鸟鹊之巢俯可窥。
当日一般情味好,初春天气早晨时。
泰戈尔泰戈尔
孩子,你真是快活呀,一早晨坐在泥土里,耍着折下来的小树枝儿。
我微笑地看你在那里耍着那根折下来的小树枝儿。
我正忙着算帐,一小时一小时在那里加叠数字。
也许你在看我,想道:这种好没趣的游戏,竟把你的一早晨的好时间浪费掉了!孩子,我忘了聚精会神玩耍树枝与泥饼的方法了。
我寻求贵重的玩具,收集金块与银块。
你呢,无论找到什么便去做你的快乐的游戏,我呢,却把我的时间与力气都浪费在那些我永不能得到的东西上。
我在我的脆薄的独木船里挣扎着要航过欲望之海,竟忘了我也是在那里做游戏了。
泰戈尔泰戈尔
妈妈,住在云端的人对我唤道——我们从醒的时候游戏到白日终止。
”我们与黄金色的曙光游戏,我们与银白色的月亮游戏。
”我问道:但是,我怎么能够上你那里去呢?
”他们答道:你到地球的边上来,举手向天,就可以被接到云端里来了。
”我妈妈在家里等我呢,”我说,我怎么能离开她而来呢?
”于是他们微笑着浮游而去。
但是我知道一件比这个更好的游戏,妈妈。
我做云,你做月亮。
我用两只手遮盖你,我们的屋顶就是青碧的天空。
住在波浪上的人对我唤道——我们从早晨唱歌到晚上;我们前进又前进地旅行,也不知我们所经过的是什么地方。
”我问道:但是,我怎么能加入你们队伍里去呢?
”他们告诉我说:来到岸旁,站在那里,紧闭你的两眼,你就被带到波浪上来了。
”我说:傍晚的时候,我妈妈常要我在家里——我怎么能离开她而去呢!”于是他们微笑着,跳舞着奔流过去。
但是我知道一件比这个更好的游戏。
我是波浪,你是陌生的岸。
我奔流而进,进,进,笑哈哈地撞碎在你的膝上。
世界上就没有一个人会知道我们俩在什么地方。
泰戈尔泰戈尔
啊,谁给那件小外衫染上颜色的,我的孩子,谁使你的温软的肢体穿上那件红的小外衫的?
你在早晨就跑出来到天井里玩儿,你,跑着就像摇摇欲跌似的。
但是谁给那件小外衫染上颜色的,我的孩子?
什么事叫你大笑起来的,我的小小的命芽儿?
妈妈站在门边,微笑地望着你。
她拍着她的双手,她的手镯丁当地响着,你手里拿着你的竹竿儿在跳舞,活像一个小小的牧童。
但是什么事叫你大笑起来的,我的小小的命芽儿?
喔,乞丐,你双手攀搂住妈妈的头颈,要乞讨些什么?
喔,贪得无厌的心,要我把整个世界从天上摘下来,像摘一个果子似的,把它放在你的一双小小的玫瑰色的手掌上么?
喔,乞丐,你要乞讨些什么?
风高兴地带走了你踝铃的丁当。
太阳微笑着,望着你的打扮。
当你睡在你妈妈的臂弯里时,天空在上面望着你,而早晨蹑手蹑脚地走到你的床跟前,吻着你的双眼。
风高兴地带走了你踝铃的丁当。
仙乡里的梦婆飞过朦胧的天空,向你飞来。
在你妈妈的心头上,那世界母亲,正和你坐在一块儿。
他,向星星奏乐的人,正拿着他的横笛,站在你的窗边。
仙乡里的梦婆飞过朦胧的天空,向你飞来。
泰戈尔泰戈尔
呵,这些茉莉花,这些白的茉莉花!我仿佛记得我第一次双手满捧着这些茉莉花,这些白的茉莉花的时候。
我喜爱那日光,那天空,那绿色的大地;我听见那河水淙淙的流声,在黑漆的午夜里传过来;秋天的夕阳,在荒原上大路转角处迎我,如新妇揭起她的面纱迎接她的爱人。
但我想起孩提时第一次捧在手里的白茉莉,心里充满着甜蜜的回忆。
我生平有过许多快活的日子,在节日宴会的晚上,我曾跟着说笑话的人大笑。
在灰暗的雨天的早晨,我吟哦过许多飘逸的诗篇。
我颈上戴过爱人手织的醉花的花圈,作为晚装。
但我想起孩提时第一次捧在手里的白茉莉,心里充满着甜蜜的回忆。
泰戈尔泰戈尔
妈妈,我真想现在不做功课了。
我整个早晨都在念书呢。
你说,现在还不过是十二点钟。
假定不会晚过十二点罢;难道你不能把不过是十二点钟想象成下午么?
我能够容容易易地想象:现在太阳已经到了那片稻田的边缘上了,老态龙钟的渔婆正在池边采撷香草作她的晚餐。
我闭上了眼就能够想到,马塔尔树下的阴影是更深黑了,池塘里的水看来黑得发亮。
假如十二点钟能够在黑夜里来到,为什么黑夜不能在十二点钟的时候来到呢?
泰戈尔泰戈尔
早晨,钟敲十下的时候,我沿着我们的小巷到学校去。
每天我都遇见那个小贩,他叫道:镯子呀,亮晶晶的镯子!”他没有什么事情急着要做,他没有哪条街一定要走,他没有什么地方一定要去,他没有什么时间一定要回家。
我愿意我是一个小贩,在街上过日子,叫着:镯子呀,亮晶晶的镯子!”下午四点,我从学校里回家。
从一家门口,我看得见一个园丁在那里掘地。
他用他的锄子,要怎么掘,便怎么掘,他被尘土污了衣裳,如果他被太阳晒黑了或是身上被打湿了,都没有人骂他。
我愿意我是一个园丁,在花园里掘地。
谁也不来阻止我。
天色刚黑,妈妈就送我上床。
从开着的窗口,我看得见更夫走来走去。
小巷又黑又冷清,路灯立在那里,像一个头上生着一只红眼睛的巨人。
更夫摇着他的提灯,跟他身边的影子一起走着,他一生一次都没有上床去过。
我愿意我是一个更夫,整夜在街上走,提了灯去追逐影子。
泰戈尔泰戈尔
我渴想到河的对岸去。
在那边,好些船只一行儿系在竹杆上;人们在早晨乘船渡过那边去,肩上扛着犁头,去耕耘他们的远处的田;在那边,牧人使他们鸣叫着的牛游泳到河旁的牧场去;黄昏的时候,他们都回家了,只留下豺狼在这满长着野草的岛上哀叫。
妈妈,如果你不在意,我长大的时候,要做这渡船的船夫。
据说有好些古怪的池塘藏在这个高岸之后。
雨过去了,一群一群的野鹜飞到那里去,茂盛的芦苇在岸边四围生长,水鸟在那里生蛋;竹鸡带着跳舞的尾巴,将它们细小的足印印在洁净的软泥上;黄昏的时候,长草顶着白花,邀月光在长草的波浪上浮游。
妈妈,如果你不在意,我长大的时候,要做这渡船的船夫。
我要自此岸至彼岸,渡过来,渡过去,所有村中正在那儿沐浴的男孩女孩,都要诧异地望着我。
太阳升到中天,早晨变为正午了,我将跑到你那里去,说道:妈妈,我饿了!”一天完了,影子俯伏在树底下,我便要在黄昏中回家来。
我将永不同爸爸那样,离开你到城里去作事。
妈妈,如果你不在意,我长大的时候,要做这渡船的船夫。
叶芝叶芝
遥远的、秘密的、不可侵犯的玫瑰呵,你在我关键的时刻拥抱我吧;那儿,这些在圣墓中或者在酒车中,寻找你的人,在挫败的梦的骚动和混乱之外生活着:深深地在苍白的眼睑中,睡意慵懒而沉重,人们称之为美。
你巨大的叶子覆盖古人的胡须,光荣的三圣人献来的红宝石和金子,那个亲眼看到钉穿了的手和接骨木十字架的皇帝在德鲁德的幻想中站起,使火炬黯淡,最后从疯狂中醒来,死去;还有他,他曾遇见范德在燃烧的露水中走向远方,走在风中从来吹不到的灰色海岸上,他在一吻之下丢掉了爱玛和天下;还有他,他曾把神祗从要塞里驱赶出来,最后一百个早晨开花,姹紫嫣红,他饱赏美景,又痛哭着埋他死去的人的坟;那个骄傲的、做着梦的皇帝,把王冠和悲伤抛开,把森林中那些酒渍斑斑的流浪者中间的诗人和小丑叫来,他曾卖了耕田、房屋和日用品,多少年来,他在岸上和岛上找寻,最后他终于找到了,又是哭又是笑,一个光彩如此夺目的女娃,午夜,人们用一绺头发把稻谷打——一小绺偷来的头发。
我也等待着飓风般的热爱与痛恨的时刻。
什么时候,星星在天空中被吹得四散,象铁匠店里冒出的火星,然后暗淡,显然你的时刻已经到来,你的飙风猛刮遥远的、最秘密的、无可侵犯的玫瑰花?

在这里,我渡过了许多不该渡过的时光比如阳光好的中午,月季花在窗外啪啪打开那只花猫在院子里打滚有时候嘹亮的交谈,如同天空落下的云朵我也不为所动在床上的时光都是我病了的时光我慢性的,一辈子的病患让我少了许多惭愧有时候我想把一张床占满把身体捶打得越来越薄。
这时候总是漏洞百出心盖不住肺这张床不是婚床,一张木板平整的更像墓床冬天的时候手脚整夜冰凉如同一个人交出一切之后的死亡但是早晨来临,我还是会一跃而起为我的那些兔子为那些将在路上报我以微笑的人们。
早晨是一只花鹿踩到我额上世界多和好山洞里的野花顺着我的身子一直烧到天亮一直烧到洞外世界多么好而夜晚,那只花鹿的主人,早已走入土地深处,背靠树根在转移一些你根本无法看见的幸福野花从地下一直烧到地面野花烧到你脸上把你烧伤世界多么好早晨是山洞中一只踩人的花鹿。
一只船停在荒凉的河岸那就是你居住的城市我的外套肮脏,扔在河岸上我的心情开始平静而开朗河水上面还是山冈许多年前冒起了白烟部落来到这里安下了铁锅在潮湿的天气里我的心情开始平静而开朗这不是别人的街头,也不是我梦中的景色街头上卖艺人收起了他彩色的帐篷冬天的雨下在石头上飘过山梁仍旧是冬天的雨打一只火把走到船外去看山头的麦地然后在神像前把火把熄灭我们沉默地靠在一起你是一个仙女,是冬天潮湿的石头你的外表是一把雨伞你躲在伞中像拒绝天地的石头你的黑发披散在冬天的雨中混同于那些明媚的两省交界的姑娘在大山的边缘,山顶的雪已隐然远去像那些在大河上凝固的白帆我摘下你的头巾走到你的麦地这里粮食虽然是潮湿的仍然是山项的粮食野兽在雨中说过的话,我们还要再说一遍我们在火把中把野兽说过的话重复一遍我看见一个铁匠的火屑飞溅我看到一条肮脏的河流奔向大海,越来越清澈,平静而广阔这都是你的赐予,你手提马灯,手握着艾平静得像一个夜里的水仙你的黑发披散着盖住了我的胸脯我将我那随身携带的弓箭挂到墙上那弓箭我随身携带了一万年我的河流这时平静而广阔容得下多少小溪的混浊我看见你提着水罐举向我的胸脯我足够喂养你的嘴唇和你的羊群我在冬天的雨中奔腾,我的胸脯上藏有明天早晨明天早晨我的两腿画满了野兽和村落有的跳跃着,用翅膀用肉体生活有的死于我的弓箭,长眠不醒。
一个泥土色的孩子跟随着我象一个愿望我们并不认识在雾蒙蒙的郊外走着不说话我不能丢下她我也曾相信过别人相信过早晨的洋白菜会生娃娃露水会东看西看绿荧荧的星星不会咬人相信过在野树叶里没有谁吃花蜜蜂都在义务劳动狼和老树枝的叹息同样感人被压坏的马齿苋从来不哭它只用湿漉漉的苦颜色去安慰同伴我也被泥土埋过她比我那时更美她的血液象红宝石一样单纯会在折断的草茎上闪耀她的额前漂着玫瑰的呼吸我不能等不能走得更快也不能让行走继续下去使她忘记回家的道路就这样走着郊野上雾气蒙蒙前边一束阳光照着城市的侧影锯齿形的烟正在飘动。
一所有的花都在睡去风一点点走进篱笆所有花都在睡去风一点点走近篱笆所有花都逐渐在草坡上睡去,风一点点走近篱笆所有花都含着蜜水所有细碎的叶子都含着蜜水二她们用花英鸣叫她们用花英鸣叫她们花心鸣叫细细的舌尖上闪着蜜水她用花心鸣叫蜂鸟在我耳边轻轻啄着她用花心鸣叫风在篱笆附近响着远处是孩子,是泡沫的喧嚷她用花心鸣叫午后的影子又大又轻她用花心鸣叫我同时看见她和近旁的梦幻三午后的影子又大又轻早晨的花很薄早晨的花在坡地上睡去早晨的花很薄被海水涂过的窗贝也是这样,很薄早晨的花很薄陆地象木盆一样摇着木盆在海上,木盆是海上的早晨的花也是海上的四我不是海上的空气中有明亮的波纹花朵很薄我不是海上的早晨的花呵我不是海上的她们用花心歌唱在海上,我被轻轻地揉着象叶子一样碎了还有点甜了我不是海上的花在睡去,早晨在哪风正一点点侧过身穿越篱笆。
掠过田野的那黑风那第四次的口粮和旗帜就要来了!聚拢的马群将被劫走星星将被吹散他在所有的脚印上覆盖一种新的草药遗忘的就要忘记被遗忘了窗子忧伤地关上了有一两盏橘黄朴素的灯也要熄灭他们来了他们是黑色的风后来他们表达了一种失败的东西他们留下苦苦创生的胚芽他们哭了把所有的人哭醒之后又走了走得奇怪以后所有的早晨都非常奇怪马儿长久地奔跑,太阳不灭,物质不灭苹果突然熟了还有一些我们熟悉的将要死去我们不熟悉的慢慢生根人们啊,所有交给你的都异常沉重你要把沙泥握得紧紧在收获时应该微笑没必要痛苦地提起他们没必要忧伤地记住他们。
我多么希望,有一个门口早晨,阳光照在草上我们站着扶着自己的门扇门很低,但太阳是明亮的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有门,不用开开是我们的,就十分美好早晨,黑夜还须流浪我们把六弦琴给他我们不走了,我们需要土地,需要永不毁灭的土地我们要乘着它度过一生土地是粗糙的,有时狭隘然而,它有历史有一份天空,一份月亮一份露水和早晨我们爱土地我们站着,用木鞋挖着泥土,门也晒热了我们轻轻靠着十分美好墙后的草不会再长大了它只用指尖,触了触阳光。
夜里我把古老的根背到地里去青蛙绿色的小腿月亮绿色的眼窝还有一枚绿色的子弹壳,绿色的在我脊背上纷纷开花早晨我回到村里轻轻敲门一只饮水的蜜蜂落在我的脖子上她想我可能是一口高出地面的水井妈妈打开门隔着水井看见一排湿漉漉的树林对着原野和她整齐地跪下妈妈——他们嚷着——妈妈。
穿无袖连衣裙的早晨到来大地四处滚动着苹果我的女儿在画画五岁的天空是多么辽阔你的名字是两扇窗户一扇开向没有指针的太阳一扇开向你的父亲他变成了逃亡的刺带上几个费解的字一只最红的苹果离开了你的画五岁的天空是多麽辽阔。
醒来,临街的窗户保存着玻璃那完整而宁静的痛苦雨中渐渐透明的早晨,阅读着我的皱纹书打开在桌上瑟瑟作响,好象火中发出的声音好象折扇般的翅膀华美地展开,在深渊上空火焰与鸟同在在这里,在我和呈现劫数的晚霞之间是一条漂满石头的河人影骚动着潜入深深的水中而升起的泡沫威胁着没有星星的白昼在大地上画果实的人注定要忍受饥饿栖身与朋友中的人注定要孤独树根裸露在生死之外雨水冲刷的是泥土,是草是哀怨的声音。
寡妇用细碎的泪水供奉着偶像,等待哺乳的是那群刚出生的饿狼它们从生死线上一个个逃离山峰耸动着,也传递了我的嚎叫我们一起围困农场你来自炊烟缭绕的农场野菊花环迎风飘散走向我,挺起小小而结实的乳房我们相逢在麦地小麦在花岗岩上疯狂地生长你就是那寡妇,失去的是我,是一生美好的愿望我们躺在一起,汗水涔涔床漂流在早晨的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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